孫雨朦不禁眼前一亮,神色有些激動,連忙道謝:“謝謝你小姐!真的謝謝你……”
“這位小姐,不知道您該怎么稱呼?等我出去之后,我一定好好報答你。”
要知道,她可是綁架過她的兒子的,她能夠大人不記小人過的放她一馬,已經是很大度了。
如今,像她這種不計前嫌的女人,已經不多見了。
“我姓桑,叫桑若,是薄燼延的未婚妻。”桑若勾了勾唇,牽扯出一彎淺淺的笑意:“孫小姐,你也不用跟我這么客氣,我們是互相幫忙。”
“你也不是故意綁架小康的,你是因為你丈夫過于偏愛梁語欣,所以才一時間犯下了大錯,說起來也不是什么難以原諒的錯誤。”
正因如此,桑若覺得她也是情有可原:“而且小康沒事,你也是無意傷害,我們兩個人的目標都是梁語欣,說起來,也是一條繩上的螞蚱。”
“你只要配合我,扳倒梁語欣,你的刑罰我會視情況而減的。”
說完這些話,桑若才離開了探視室。
薄燼延在門口的沙發上等她,一見她出來,立刻站起身詢問道:“怎么樣?跟她有關系嗎?”
“看樣子跟她無關。”桑若將她排除在外:“她也不知道陳安遠的下落,聽說簽完離婚協議書之后就沒見過他。”
她一開始,還以為這是陳安遠夫婦聯起手來,做的一個局。
但看到孫雨朦現在的模樣,應該真的跟她沒什么關系。
她已經對陳安遠心如止水,還在監獄服刑,又怎么可能有這個動機去針對梁語欣?
聞,薄燼延皺了皺眉:“那么,陳安遠的下落,我們還找不著了?”
找不到陳安遠,就意味著這條路走不通。
要換一條路走。
“也不一定。”桑若驀地想起一個人:“你不是說她跟沈清酌是同一個監獄嗎?”
“走吧,我們去隔壁男子監獄看看,沈清酌應該出院了。”
她最后一次見沈清酌,是在京城的第一人民醫院,住院部七號樓,心理科病房。
那一次,她勸沈清酌放下一切。
自那之后,她再也沒有見過他。
也不知道,他還在不在京城第一人民醫院,他的心理疾病,好了沒有?
薄燼延眉間蹙得更緊,語氣不悅道:“你要去看沈清酌?難道你不知道沈清酌他就是一個瘋子嗎?”
她現在居然要為了找陳安遠而去看望一個瘋子?
“瘋子也不是一蹴而就的。”桑若相信,現在的沈清酌,應該反省了不少:“走吧,去看看他,以他之前跟梁語欣的交情,他那邊有用的線索,說不定比孫雨朦這邊多得多。”
在梁語欣出事之后,沈清酌曾一度是取代了薄津州的新靠山。
雖然在梁語欣的心里,沈清酌比不上薄津州,但沈清酌背后的勢力,卻遠不是她能夠望其項背的。
“可是他之前囚禁過你,還傷害過你,你都忘記了嗎?”薄燼延仍舊是很擔心:“萬一他再度傷害你怎么辦?”
對于他來說,沈清酌是一個極其危險的犯罪分子。
遠離都還來不及,又怎么會要去看他?
桑若覺得他防備有點過度:“不會啦!他現在還在監獄里呢,怎么可能傷害得到我呢?”
“阿延,你放心吧,我不會讓我自己繼續身陷危險之中的,你就陪我去看看他嘛,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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