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步子,下意識的停在門前。
那只骨節分明的手,已經伸向門把手。
冰涼的門把手剛剛握入掌心時,三樓忽地傳來了腳步聲。
他迅速把手放下,走入了隔壁的屋子,隨即闊步走向陽臺,仔細聆聽隔壁的動靜。
此刻,屋內。
桑若被薄津州摁住雙手,牢牢地扣在床褥上。
他的長腿跨過她的細腰,將她徹底困在身下,面帶慍色的凝視著她。
桑若用同樣的慍怒回瞪他:“松手!”
“你剛剛為什么要動手打她?”
男人的眼尾,布滿了猩紅的氣息,渾身的氣壓變得極其的凝重。
自從剛剛桑若把他送上來之后,他就一直纏著她,逼問她為何要打梁語欣,一副要替梁語欣討回公道的模樣。
看到他的這個樣子,桑若就感覺分外的可笑。
“你要是感覺不爽的話,那你就替她打回來啊!”桑若勾起唇角,忽地冷冽一笑:“剛剛如果不是有你小叔護著我,估計你早就對我動手了吧?”
“這件事本身就是你有錯在先!”
“那你有沒有問過,她在背后到底對我做了什么?我承受的傷害,可比這一巴掌多得多!”
“你是說監獄里的事?”男人的目光,泛起一片狠厲:“那不是你罪有應得的嗎?”
桑若聲音很嚴肅:“我沒有時間跟你耗,馬上把我給放開。”
“如果我偏不呢?”
薄津州忽地騰出一只手來,一把捏住了她的下頜,忽然俯下身。
桑若的面龐,下意識的往旁邊偏。
薄津州的吻,落在了她的面頰上。
“你躲我?”
男人的眉心,止不住的微擰著,眼底泛起了一絲不可思議。
“薄總要是精蟲上腦了,就去客房找你的白月光,她定然會將你伺候得舒舒服服的,恕我不能奉陪。”
她快速的推開男人,從床褥上坐起來。
“既然我精蟲上腦了,你身為我的妻子,替我解決不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嗎?”
薄津州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迅速將她給拉近了幾分。
他的手,順勢撫上了她的腰肢。
室內的氛圍,瞬間曖昧了起來。
桑若卻不緊不慢道:“又是白月光又是妻子的,你不嫌惡心啊?”
“嘴巴放干凈一些。”
“比你干凈。”桑若瞪了他一眼,再度把人給推開:“人就在客房里,不需要跟上次一樣,大半夜還要跑出去找人家,這么好的機會薄總都不把握?”
“桑若,我是你的丈夫!你居然把我往外推?”
“在我的心里,你早就不是了,而且你和梁語欣那點事,不要牽扯到我的身上來。”桑若居高臨下的看著跟前的男人:“我嫌臟!”
“你遲早會后悔的!”
桑若口吻極致涼薄:“滾。”
一聲低吼之后,薄津州迅速起身,那雙布滿寒意的雙眸,正直勾勾的盯著她。
他扣住她的脖頸,一瞬間把人帶近:“你記住,是你自己把我推遠的,不要怪我。”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