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燼延看到桑若和陳安妮的反應后,敲擊桌面的手,忽然停頓了下來。
他看向桑若的目光,少了幾分冷冽:“看樣子是熟人?”
桑若垂眸看向了身旁的薄燼延,接著點了點頭:“就是上次我去看醫館的時候,梁語欣身邊的那個女人。”
男人的腦海中,在飛速的搜尋著,隨后輕輕頷首:“有點印象。”
“咔噠——”
大門被章業從里頭打開,桑若快速的走上前去,朝著里面瞥了一眼。
張啟被打得渾身是傷,但基本都是內傷,唯獨嘴角溢出了鮮血。
桑若早就聽聞薄燼延心狠,沒想到手下的人,也如此的狠……
“既然問出來了,那就把人送去醫院吧!別留在這里臟了桑小姐的地。”
薄燼延嗓音沉沉地,臉上淡漠似水。
“是,薄先生。”
“從后門這里走吧!前面太多人了。”
陳霧野迅速走上前去,帶著章業離去。
陳安妮對著一旁的桑若道:“我去幫幫忙。”
桑若輕輕頷首,沒有吱聲,目送著他們從正門離開。
薄燼延的目光,再度落在桑若的臉上:“既然如今找到了真兇,你打算怎么處理?”
熟悉的嗓音落下,桑若本能的回過頭,看向一旁的男人。
兩人四目相對后,她面色沉了一瞬。
她和鐘雅婷之間,其實是沒有太多恩怨的,真正有恩怨的人,實際上是梁語欣。
這次的事情,雖然是鐘雅婷出面的,但桑若非常清楚,這背后定然和梁語欣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
準確來說,應該是鐘雅婷受到了梁語欣的指使,特地過來對付她的。
在開業的第一天,就給她送了一份這么大的禮,第三天才正式拆開。
還真是居心撥測啊!
一道響指,忽然在她耳畔響起。
桑若的思緒,驟然間被打斷。
回過神后,她扭頭看向身旁,頃刻間就對上男人的視線。
她緩了緩情緒后,開口淡淡道:“這件事應該還是跟薄津州有關系。”
“怎么跟小侄牽扯上了?”薄燼延眉心忽地微蹙:“那個姓鐘的女人,也跟小侄關系匪淺?”
“沒有。”桑若搖搖頭,聲音里全是漠然的氣息:“真正關系匪淺的人,是梁語欣。”
“你的意思是說,姓鐘的女人是受到了梁語欣的指使,所以才過來對付你的?”
“這只是我的猜測,暫時還不能完全肯定,需要進一步的調查或者盤問才知道……”
“需要我幫你嗎?”
男人嗓音沉沉的,落入桑若的耳畔時,她幾乎是本能的拒絕:“不用了,這是我和她之間的恩怨,我不希望牽著到其他人。”
薄燼延卻忽然起身,突然朝著桑若的方向靠近:“其他人?我們不是一家人?”
桑若的脊背,忽地微僵。
他分明知道她快要和薄津州離婚了,怎么還算得上一家人呢?
兩人此刻的距離,突然被拉得特別近。
桑若都能感受到男人均勻的呼吸,那卷翹的睫毛在白熾燈下,向下眼瞼投射著淡淡的陰影。
她壓制住心里攀升的緊張感,似笑非笑的回應道:“我和薄津州已經快要離婚了,我們應該不算一家人了吧?”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