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他是來參加薄語康家長會的。
難怪今天梁語欣有時間帶著薄語康四處亂逛。
“不是。”桑若口吻很涼薄:“來這里是為了其他的事情。”
“這里是學校,而且還是小康的學校,你來這里還能處理什么事情?”薄津州目光幽暗了些許:“你該不會是背著我,偷偷在背后搞什么事情吧?”
男人伸出手掌,一把勒住了她的臂彎。
一陣痛意,在桑若的胳膊上蔓延,疼得她微擰眉心。
“放手。”
桑若口吻很冷,眸底全是寒意。
“怎么?難道我的人生,就只能圍繞著你們父子倆轉了?我就不能有自己的私人事情?來到薄語康的學校,就只能處理他的事情?”
薄津州垂眸時,對上了她瀲滟的眼眸。
眸底的那片寒意,是從前未曾有過的涼薄。
冷淡得還不如一個陌生人似的……
嗓音落地,桑若使出渾身力氣,甩開了男人的臂彎。
打算要走時,薄津州卻快步走上前,直接攔住她的去路。
他嗓音很低沉:“爺爺的事情,你都還沒有給我一個解釋。”
桑若的腳步,被迫停下。
她自然知道,他指的是她醫術的事情。
“有什么好解釋的,我救了你爺爺,你不感激我就算了,還跑來質問我?”
“桑若,你別裝了。”薄津州神色嚴肅的睨著他:“我特地去問了主任醫生,那日確實連專家都不敢針灸,可你卻敢直接上,你到底隱瞞了我什么事情?”
“不是隱瞞,而是我的醫術一直都很好,只是薄總從未認真了解過我罷了。”
桑若面無表情的看著他。
每次看到這張臉,總能想起她曾經受到的委屈,以及在監獄的遭遇。
多看一眼,心里的痛恨就加深一分。
“你是不是認識那個叫‘阿云’的人?你是她的弟子?”
此話一落,桑若的脊背,忽地微僵。
她的神色卻沒有絲毫變化,抬起瀲滟的雙眸,凝視著他:“怎么?難道薄總也得了什么不治之癥,需要找人家把把脈?”
迎面而來的詛咒,出乎了薄津州的意料。
他眉頭緊蹙,口吻不可思議:“你從什么時候開始,變得如此尖酸刻薄了?”
桑若沒心思跟他耗下去:“我很忙,沒空陪你聊。”
薄津州氣不打一處出,目光更冷了。
走了兩步之后,又突然折返回來,嚴肅的睨著他:“你要是有空,就趕緊把協議書簽了。”
沒等他應答,桑若就邁開闊步,迅速的離開了。
身后傳來男人的聲音:“現在讓我簽字,無疑是把爺爺往死路上逼!”
桑若的腳步頓了一瞬,可終究沒有停下來。
本來以為,薄津州不愛她,而且她還坐過牢,出來之后應該會很好離婚。
可從未曾想過,最大的阻擾竟是薄老爺子。
薄老爺子待她如同親孫女一般,她又豈敢在這樣的關頭,再去提起這件事。
如此一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回到家時,陳安妮正提著大包小包,進入有風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