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若下意識的咽喉。
每次面對這個男人,那股強大的壓迫感,總能讓旁人輕而易舉就緊張。
他分明只是坐在那里。
他分明什么都沒做。
“我朋友都跟我說了,據說是薄先生在現場給我施救,否則……”桑若停頓了一下,隨即繼續開口道:“我將兇多吉少。”
男人瀲滟的雙眸,忽地眸沉了一下。
原來她已經知道了?
“你應該慶幸,遇到的人是我。”薄盡延口吻淡淡的:“因為我有過專業的救援培訓,對心肺復蘇和人工呼吸都非常了解。”
人工呼吸。
這幾個字落入耳畔時,桑若睫羽輕微顫了一下。
她下意識的伸出手來,去觸碰自己的雙唇。
雖然人工呼吸和接吻不同,但都是唇碰唇,都是相對近距離的接觸。
男人看到她的舉動后,輕聲道:“別多想,只是單純的想救你。”
“我沒有多想。”桑若迅速放下手:“謝謝你。”
雖然她和薄燼延在家宴上,才是第一次正式碰面,但在此之前,桑若多少聽過一些關于他的事情。
比如,他有潔癖。
比如,他好像不近女色。
就在這時,大門被人從外頭推開。
“小若,我回來了。”
桑若聞聲抬眸,看到陳安妮拎著菜肴回來了。
陳安妮看到薄燼延時,原本臉上笑嘻嘻的神色,瞬間收攏了許多。
她走上前后,乖巧的喊了一聲‘薄先生’。
“嗯。”
男人似看出了她的不自在,便不再過多打擾她們,轉身離開了病房。
大門關上后,陳安妮快速靠近,神色激動道:“我沒想到薄津州的小叔,居然還會主動來看你。”
“他是代表孤兒院來的,安鼎集團應該是那所孤兒院的愛心捐贈方,他說院長沒時間來看我,所以他才過來。”
“有錢有權有皮囊,主要還是個愛心人士,怎么看都比你家那位順眼多了。”
陳安妮朝她豎起大拇指,笑意漸濃。
桑若面色拉攏了幾分:“他已經不算我家的了。”
“說錯了。”陳安妮拍了拍嘴巴,隨即笑道:“我看你和小叔在一起的畫面,可比你跟薄津州養眼多了。”
此話一落,桑若下意識的抬起眼瞼。
她的睫羽,止不住的顫了幾下。
“別鬧,薄津州還沒有簽字,我們目前還算一家人……”
“很快就不是了。”陳安妮八卦道:“我聽說小叔還沒有結婚,肥水不流外人田,干脆你把他拿下得了,到時候薄津州還得喊你一聲小嬸,想想就得勁。”
桑若抬起手,拍了拍她的脊背:“我餓了。”
“轉移話題。”陳安妮拿過餐盒,淡然道:“你是有一套的。”
往后的幾日,桑若都在醫院休養身體。
薄老爺子不知從哪里得來的消息,知道桑若住院后,非要來看她。
大概是前幾天的家宴氣到了他,聽說心臟不是很好。
經過婆婆陳芳月百般勸說,他才沒來醫院看桑若。
為此桑若特地打電話給他,答應他等自己出院后,會回薄家老宅看他的,老爺子才安心了不少。
桑若住院的這三天里,陳安妮白天除了工作,還要替她調查宋琳琳的下落。
晚上則是來醫院陪她。
薄津州和薄語康卻沒有再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