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若想抽回自己的手,卻礙于男女的力量存在懸殊,根本無法掙脫。
只能任由他一路拽著自己走向客廳。
今日是周末,阿姨固定的休息日。
客廳內只有他們兩人。
薄津州把她甩在了沙發上,隨即坐在了她的對面。
他拿出一個茶杯,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你好像欠我一個離婚的理由。”他說話的時候,連眼瞼都未曾抬起:“說吧!原因到底是什么?”
桑若的唇角,勾起一抹冷笑:“還需要什么理由?”
倒完茶后,薄津州把茶杯重重地放在桌面上,抬眸注視著她淡漠的眉眼。
“砰——”
茶壺和高檔大理石茶幾相碰的瞬間,發出了沉悶的聲響。
聲音驚擾了整個空間。
“桑若,你有想過跟我離婚之后,日子會過得有多艱難嗎?你一個坐過牢的女人,說句難聽的話,就算出去找工作,都沒人敢要你。”
桑若冷冽一笑。
她就沒打算出去找工作,因為接下來她要自己創造一番事業。
“你說了這么多,無非就是怕爺爺把你和小康掃地出門?”桑若從沙發上起身:“你放心,我會打電話跟爺爺說清楚的,事情絕對不會牽扯到你和梁小姐的身上,所有事情我一個人承擔。”
話音落地,她打算想要走。
“我讓你走了嗎?”
薄津州嗓音沉沉,迅速跟著起身。
桑若的腳步卻始終未停:“薄總,還請你盡快簽字。”
她的嗓音剛剛落下,臂彎就被男人從身后拉住。
下一秒,身體再度騰空。
薄津州將她重新甩回了沙發上,那雙大長腿跨過她的細腰,膝蓋跪在沙發,一把勒住了她的手腕,牢牢地禁錮在沙發靠背處。
桑若瞬間動彈不得。
兩人過往也不是沒有溫存的場面,但多數都是她主動的。
像現在這樣的情景,還真是不多見。
她抬眸警惕的注視著他:“你要干什么?”
“這幾天都留在清蘭苑,哪里也不許去,爺爺那邊沒有安頓好,你就休想我簽這個字。”
男人的嗓音很沉,那雙黑如琥珀的眸底,似藏著暴風雨前的寧靜。
“你沒有理由禁錮我。”桑若的手,奮力的掙扎著:“松開。”
薄津州卻完全沒聽見似的,依然牢牢地握著她。
“小侄,光天化日之下欺負前妻,不怕丟了我們薄家的臉面?”
此刻,一道極致低沉又富有磁性的嗓音,忽然從別墅正門的方向傳來。
兩人聞聲扭頭。
看到進來的男人時,桑若的身體,忽地怔了一下。
薄燼延?
他怎么會來這里?
薄津州見到進來的人后,迅速把面前的女人松開了,隨即從她的身上起來:“小叔?你怎么來了?”
桑若迅速坐直身體,下意識的捋了捋略顯凌亂的發梢。
“聽說你爺爺昨天發了好大的怒火,趁著今天有空回去看看,小康昨夜在老宅留宿,見到我回來后,吵著讓我送他回來。”
薄燼延輕描淡寫的說著話,目光掃了一眼沙發上的女人。
僅僅只是對視了一秒,他就挪開了視線。
邁巴赫開入院子時,薄燼延就聽到了動靜,讓特助章業領著孩子去了后花園。
“那小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