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千覓手中筷子一怔,突然覺得桌上菜索然無味。
晚上,藍千覓忍不住敲響他房門。
門扇半開,黃參下半身裹著一條浴巾站在門口,露出精壯上身。
頭發濕漉,水滴從發梢滴下,沿著脖子一直滴到胸膛。
“有事?”黃參聲音低沉,夾著濃濃的倦意。
藍千覓側了側身,目光避開他:“你答應我解厲血咒。”
“是,我知道。”
“什么時候開始?”
“現在不是時候。”
“什么時候才是時候?”藍千覓轉頭看向他,牟光綴滿屈強。
已經等了一天一夜,無論如何也要拿到結果。
黃參盯著好看了一秒,微微張口:“累了,明天再說。”
說完手臂一揚,門“紜幣簧厴稀
藍千覓愣在門前,良久后緩緩轉身離開。
第二天,她一早在一樓餐廳等他。
日上三竿,黃參穿著西裝皮鞋,一邊打電話一邊從樓上下來。
藍千覓連忙迎上去。
黃參側身避開她,伸手從餐桌上拿起一塊面包,一邊啃一邊往外走。
大步流星,一下子就走到門外。
藍千覓連忙追上去。
懷胎九個月的她哪是他的速度,當她走到門邊,院子里已響起汽車離開的
聲音。
藍千覓椅在門邊,望著汽車消失在院子大門,心底蕩起一個聲音:他是不是
要食?
難道他根本不會解厲血咒,他一開始就騙自己。
痛感從胸口傳來,藍千覓手捂胸口緩緩轉身,抓住一把椅子坐下。
從滿懷希望到失望,別提有多痛苦。
不,黃參從來不是口出狂之人,希望還是有的。
她撫摸高高隆起的腹部,輕聲呢喃:“寶寶,咱們是有希望的,是吧?!”
深夜,汽車聲從樓下傳來,沒睡著的藍千覓連忙抓起外套,下樓去。
藍銳扶著醉得不省人事的黃參進來。
“千覓你睡吧,我來處理。”說完把黃參扶上樓。
藍銳把黃參放在床上,幫他脫掉外套鞋子,一邊干活一邊自自語:“叫你別喝那么多,偏要喝。”
最后拉過被子蓋他身上,轉身,看到站在門外的藍千覓,笑笑走來:“沒事,喝多了而已,睡一覺就好。”
他打了一個哈欠:“我回去了,你早點休息,不用管他。”
“好的,小心開車。”
“晚安。”
藍千覓沒有離開,隔著門口遠遠望著床上人,微頓后扭頭對身邊圓圓說:“去打一盆熱水,一條毛巾。”
“是的姐姐。”
藍千覓走進房間,站在床前,望著他紅彤彤臉龐和身上還沒散去的酒氣,積攢一天所怨氣說消散就消散。
認識他三年多,何曾見他喝得不省人事。
黃參呀黃參,你究竟怎么了?
圓圓端水進來,藍千覓正想接過,被圓圓擋住。
“姐姐我來吧,你不方便。”
大腹便便,確實不方便。
她讓位給圓圓。
圓圓撈起熱毛巾,擰干水,準備給黃參擦臉。
毛巾就要碰到臉時,熟睡中的黃參轉過頭去。
圓圓見狀,繞到床的另一邊,正要伸手,臉又轉到另一邊去。
如此反復三次,圓圓嘟起嘴望著藍千覓,不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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