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必須忍下去。
就像當初在春風觀,在玉鼎真人的囚籠里一樣。
我必須收起我所有的爪牙,所有的尊嚴,所有的情緒,將自己偽裝成一個無害的,順從的,任人宰割的玩物。
我需要她。
我需要她胸口這顆來歷不明的“冰魄玉蛛心”為我續命。
我需要利用她,利用她鎮邪司的身份,去尋找更多關于這個世界的秘密,去尋找能讓我真正活下去,真正擺脫這副鬼樣子的方法。
總有一天,總有一天我會將今天所受的屈辱,連本帶利地,千倍、萬倍地,還給她!
還給所有將我玩弄于股掌之間的女!
想通了這一點,我眼中的殺意與怨毒,如同潮水般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死寂的,深不見底的平靜。
我再次睜開眼時,已經恢復了一副古井無波的,行尸走肉般的模樣。
“你遇到了‘指路人’,竟然還能活下來,真是不可思議。”云櫻像是發現了什么新奇的玩具,嘖嘖稱奇:“這可是天道變數,連我都未曾親眼見過。跟我說說,你都看到了什么?它長什么樣子?”
“指路人?”我心中一動,壓下心頭的屈辱,沙啞地問道:“那到底是什么東西?”
“東西?”云櫻聞,笑得花枝亂顫,“小寶貝,那可不是什么東西。它是一種‘現象’,一種連我們鎮邪司的最高密卷里,都只有寥寥數語記載的,古老而又詭異的規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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