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一股濃郁的尸臭味彌漫開來,爐口“噗”的一聲,吐出了兩枚丹藥。
一黑一青。
我接過丹藥,入手冰冷。
在吞下之前,我還是不放心地在心中問了一句:“青燈,這爐子沒在丹藥里做手腳吧?”
“沒有。”青燈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冰冷。
我這才放下心來,毫不猶豫地將黑色丹藥吞了下去。
“呃啊!”
丹藥入腹,如同吞下了一塊燒紅的烙鐵,又像是被灌進了一肚子尸水。
難以喻的痛苦在我體內炸開,我的每一寸血肉,都在被一股陰冷而霸道的力量侵蝕、腐化。
“記住!”青燈的聲音在我腦中響起:“你不能讓自己全身都變成毒物,那樣神胎會認為你毫無價值,直接放棄你,你會死得更慘!你必須留下一部分,當做‘祭品’,舍棄給它!”
我愣了一下,強忍著劇痛,在心中思索:“那就頭發,或者指甲吧?反正還能長出來。”
“你把神胎當白癡了嗎?”青燈不屑地怒喝:“必須是不可再生的!而且要足夠讓它‘解饞’,又不會讓你立刻死去的部分!”
我渾身顫抖,冷汗和熱汗交替冒出,腦中飛速運轉,最終,一個詞從我牙縫里擠了出來。
“那就盲腸吧!”
我用盡最后的意志力,引導著這股恐怖的藥力,瘋狂地涌向我右下腹部的某個位置。
做完這一切,我幾乎虛脫,眼前陣陣發黑。我踉蹌著回到回廊拐角,抱起那個已經熟睡的嬰兒,跌跌撞撞地挪回自己的房間,靜靜地等待著獻祭的到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的意識被一只無形的手粗暴地從身體里拽了出來,投入了一個熟悉又令人作嘔的空間。
我再次見到了神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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