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身上那絲絲香氣不斷傳來。
讓他心慌意亂。
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
“司夜宴,你還記得小時候的事情嗎?”
司夜宴的神色一變。
眼底不由閃過了幾分慌亂。
“不記得也沒關系。”
林清歡心想,她早就說了要找小啞巴,若是司夜宴真的記得當初的事情,早就承認了。
何必拐彎抹角,再來找什么畫像師。
“總之,我就是想告訴你,其實咱們很早之前就認識了。”
“我跟你能成為朋友,應該就是老天爺早就算好了。”
她的眼淚啪嗒啪嗒不斷往下掉。
其實在山上的時候
,她跟小啞巴不過就是互相取暖。
她希望小啞巴能給她作伴,小啞巴希望她能繼續幫忙。
可在后來。
無數個要堅持不下去的時候,她都想小啞巴。
當時她跟小啞巴拉鉤,如果都能走出大山,一定要見一面,若是一方不如另外一方,那就幫對方。
這個承諾。
是她堅持下去的動力。
時間長了。
便成了她的執念。
如今,執念跟現實碰撞。
記憶中的小男孩,成長為一個人人懼怕的活閻王。
世事變幻,真是難以說。
司夜宴率先回神。
他伸手輕輕拍著林清歡的后背。
在外人看來,他們就是在輕輕地擁抱彼此。
“我不記得小時候了。”
“我只知道,我曾經被繼母陷害,差點沒命,后來被人救回,便忘了如何被陷害,又經歷了什么。”
“不過,給我治療的醫生說,我的情況其實很危險,若非當時有人幫我處理過傷口,我就算是能到醫院,也不能活下來。”
林清歡更是心疼。
她無法想象,一個小孩子,怎么走出那座猶如迷宮一樣的大山。
又怎么堅持到了醫院。
怎么九死一生地逃出繼母的操控。
“我還以為你不會說話。”
“現在看到,你當時應該是受到刺激,暫時失語。”
司夜宴錯愕地問道。
“你的意思是,我是你找了很久的小啞巴?”
林清歡猛地抬眸。
眼淚大顆大顆滾路。
“嗯,我們相互扶持走出大山的事情,你還有印象嗎?”
一開始林清歡救了他,可后來,他更像是大哥哥,在一直想辦法照顧林清歡。
司夜宴都記得。
但他不能說。
所以,他搖搖頭。
“不記得。”
“但很慶幸,讓你記掛了這么多年。”
林清歡擦了擦眼淚,被他這話逗的破涕為笑。
“我說你是你就是啊,你怎么不問問是不是在逗你玩。”
司夜宴搖頭。
“你說,我就信。”
林清歡的心像是被什么東西狠狠地擊中了。
話都忘了說。
只能聽到自己的心跳在不斷亂蹦。
“司夜宴,你放心,我會幫你治療,爭取讓你早日想起曾經的事情。”
其實之前給司夜宴把脈,并沒察覺到他有失憶這樣的情況。
不過有些時候,失憶不是身體的病癥,而是心理問題。
因為經歷了可怕的事情,大腦主動封閉了那段記憶,是對自己的保護。
她也沒多少把握能讓他想起來。
“好。”
司夜宴的語氣倒是很輕松。
“原來,飛機上的相遇不是第一次見面。”
“難怪你當時沒將我從飛機上扔出去。”林清歡低低一笑。
她說完,忽然意識到自己居然還在司夜宴懷中。
而且還死死地將人抱住。
嚴絲合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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