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蝴蝶玉白雙目漸漸有了深邃美眸,漆黑瞳孔。
見到他,愣了許久,才溫婉朝他笑:“原來,你生的這般好看。”
年齡大些的劉月亮最先認出他,慌促地雙臂于胸前交疊,彎腰向他行禮:“大長老!”
“大長老?”
“傳說中,閉關隱世的紫月大長老?”
“長老會之主!”
女孩們紛紛敬畏彎腰行禮:“大長老……”
我與銀杏僵在原地,半晌,才遲鈍地學著月亮姐她們恭謹彎腰。
面容年輕的紫月大長老大步邁到白蝴蝶身前。
隨手將悶在白蝴蝶懷里,哭到雙眼紅腫的阿乞拎出來,扔到一邊。
阿乞腫著眼泡子:“哎?師父……”
紫月大長老主動撈過白蝴蝶的手,深情凝望著等了自己多年的姑娘,淡淡發話:
“你們的魂魄受到重創,地藏經只能令你們撐到子時之前,子時一到,你們就要去陰間報道。
還有一個小時,你們若在陽間還有什么放不下的人,現在可以過去再看最后一眼。不過,你們魂體過于虛弱,所以,你們能看見他們,他們卻無法見到你們,你們無法進行溝通。
這樣,也好。你們已經亡故多年,沒必要再讓活著的人為你們難受。子時之前,全部趕回來,本座送你們走。”
女孩們相視一眼,立馬聽話地答應:“好!”
隨后,十六名女孩化風消失在了長生宮外。
我見月亮姐她們都走了,想著這兩人闊別多年再見肯定有很多話要說,我們沒必要在這當電燈泡,就拉上銀杏也打算去附近轉一圈,等子時將至再回來。
可,我人還沒來得及跑路,手腕就被眼角泛紅的蛇王大人拽住。
男人低眸睥睨我,賭氣似的質問道:“又要將本尊扔下?你這是第幾次舍棄本尊了!”
我被問得一頭霧水:“我、怎么扔你了?”
蛇王大人氣得更厲害了:“你走的時候連她都記得拉上,卻不管本尊,還不是想扔下本尊不管?”
銀杏:“……”
我哽住:“就因為我沒拉你,所以我就是扔下你不管了?我沒拉你你不能自己跟上來嗎?”
深更半夜的,蛇王大人又抽什么風呢……
他頓時連幽井般的青眸都氣紅了,嗤笑一聲,陰陽怪氣道:“是本尊不配了!宋鸞鏡,有本事,你倆過一輩子!”
我:“啊?”
銀杏慌忙出聲打斷:“噯等等!我怎么聽著,這話怪怪的呢?我倆都是女的!蛇王老爺你、吃醋怎么不分性別呢?”
蛇王大人一把甩開我的手腕,臭著臉冷哼了聲。
我懵圈地被他甩一踉蹌,揉揉酸痛的腕,脾氣也上來了,不高興地小聲嘀咕:“什么吃醋,明明就是占有欲作怪。”
哪成想他聽見這句話,手腕又被他霸道地握進掌中,人也被他順手猛地扯了過去:“本尊對你有占有欲又如何?不該么!”
我啞然:“……該該該,你先放開我的手腕,我手都要被你拽脫臼了!”
他恨鐵不成鋼地瞪了我一眼,撒手松開我。
說話間,紫月已牽著白蝴蝶緩步走到了我們的跟前。
看樣子,像是來道謝的。
銀杏和我想到一塊去了,在兩人沖我們彎腰的那一刻,銀杏趕忙伸手阻攔:“大長老你別客氣,這都是我們應該做的……”
誰知,紫月竟在直起身后,朝蛇王大人敬畏地低頭喚了聲:“帝君。”
帝、君?
紫月認識青漓?
我腦中還沒轉過彎,阿乞倒是先驚恐地跑過來,指著青漓,哆嗦著問他師父:“師父,您說、他就是帝君?!”
奇怪,銀杏不是告訴過他,青漓就是娘娘廟下鎮著的青蛇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