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這兩位,一個是省政法委書記,一個是省公安廳廳長,隨便哪一個,都能決定她未來的前途。
她不敢有絲毫隱瞞,也顧不上去看侯亮平那殺人般的眼神,竹筒倒豆子一般,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全都說了出來。
“高書記,祁廳長我們對張市長的調查,主要有兩個方向”
陸亦可的聲音有些顫抖,她小心翼翼地措辭,試圖將自己和侯亮平的責任降到最低。
“一個是關于他在文源縣扶持的工廠,我們懷疑他利用職權,安插人員另一個,就是他和那幾家工廠有不正當的資金往來。”
“剛剛在審訊室,張市長已經對工廠的事情做了解釋那些工人,全都是殘疾人,他是為了解決他們的就業問題。”
“至于至于候處長打斷張市長的話,主要是因為因為那個資金往來的問題”
說到這里,陸亦可的聲音越來越小,頭也埋得更低了。
“根據我們我們最新調查到的情況張市長之所以跟那些工廠有資金往來,完全是因為因為文源縣當時太貧困了,工廠的效益也不好,張市長他經常自己貼補錢給那些殘疾工人發工資和補助”
一瞬間。
整個走廊,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高育良和祁同偉,兩個人臉上的表情,精彩到了極點。
震驚、錯愕、難以置信
自己貼錢給工人發工資?
這是什么操作?
這是他們這些在官場里摸爬滾打了幾十年的人,聞所未聞的事情!
祁同偉的嘴角,不受控制地抽動了一下。
他想笑,卻又覺得場合不對,只能強行憋住,一張臉漲得通紅。
而高育良,他的臉色,已經不能用難看來形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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