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和侯亮平,就是這個笑話里,最愚蠢的兩個小丑。
現在,侯亮平讓她放人。
她知道這是唯一的選擇,可她不甘心!
憑什么?
憑什么他們辛辛苦苦調查了這么久,最后卻是這樣一個結果?
憑什么這個張岳山,能如此輕易地翻盤?
她心中充滿了煩悶和怨毒,但她不敢違抗侯亮平的命令。
她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心中的怒火,轉頭看向張岳山,聲音冰冷得像要掉出冰渣。
“你可以走了。”
說完,她似乎覺得還不夠解氣,又補充了一句。
“不過,你也別得意!我會好好盯著你的!”
那眼神,像一條潛伏在暗處的毒蛇。
然而,張岳山只是笑了笑,那笑容,云淡風輕。
“放心。”
他一邊整理著自己的衣領,一邊慢悠悠地說道。
“我們很快,就會再見面的。”
說完這句話,他甚至還對著墻角的監控攝像頭,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微笑。
然后,他叫上一直等在門外的秘書劉鋒,在眾人復雜的目光中,大步流星地走出了審訊室。
監控室內。
當侯亮平說出“放人”那兩個字的時候,高育良和祁同偉,徹底愣住了。
他們面面相覷,都能從對方的眼睛里,看到濃濃的震驚和不解。
放了?
就這么放了?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剛才還一副要把張岳山生吞活剝的架勢,怎么一轉眼,就偃旗息鼓了?
“究竟發生了什么?”
祁同偉第一個沉不住氣了,他猛地站起身,聲音里充滿了急切。
“怎么突然就把人放了?他們到底調查到了什么?”
高育良沒有說話,但他的臉色,已經陰沉得能滴出水來。
他二話不說,直接拉開門,大步流星地沖了出去。
他要去問個清楚!
他要知道,自己這個得意門生,到底在搞什么鬼!
幾乎在同一時間,一直靠在墻邊的林銳,也動了。
他臉上掛著濃濃的笑容,也跟著走了出去。
走廊里。
林銳正好碰到了剛剛走出來的張岳山。
“好險啊。”
林銳走上前,一拳捶在張岳山的肩膀上,笑著調侃道。
“差點就被小人給算計了。”
張岳山也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切盡在不中。
而另一邊,高育良和祁同偉,已經堵住了剛從審訊室里出來的侯亮平。
“怎么回事?”
祁同偉搶先開口,他盯著侯亮平,眼神銳利如刀。
“你們到底調查到了什么啊?怎么突然就把人放了?”
那語氣,與其說是詢問,不如說是質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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