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有我,看著就行。”
他放下茶杯,拿起一份報紙。
“那個張岳山太年輕,根基不穩,被敲打一下是早晚的事,亮平只是把這件事提前了而已。”
“你做好你自己的事,公安廳那邊盯緊點,別讓一些小事壞了大局。”
祁同偉還想說什么,但聽著老師那不容置喙的語氣,只能把話咽了回去。
“是,老師,我明白了。”
掛斷電話,高育良看著報紙上的新聞,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亮平啊亮平,你這把火,燒得越旺越好。
正好讓我看看,這潭水下面,到底都藏著些什么牛鬼蛇神。
京郊,西山。
一處地圖上沒有標記的軍區大院,戒備森嚴。
一輛掛著特殊牌照的越野車,在經過數道關卡后,緩緩停在一棟青磚小樓前。
林銳從車上下來,整理一下筆挺的軍裝,深吸一口氣才邁步走了進去。
客廳里一位滿頭銀發但腰桿挺得筆直的老人,正戴著老花鏡,聚精會神地看著一份文件。
他身上穿著洗得發白的舊軍裝,肩章早已摘去,但那股不怒自威的氣勢,卻讓整個房間的空氣都顯得凝重。
他就是張岳山的爺爺,張援朝。
“爺爺。”林銳立正,敬一個標準的軍禮。
張援朝抬起頭,看到是他,臉上露出慈和的笑容,指了指對面的沙發。
“小林來了,坐,坐,別搞那些虛的。”
“是!”
林銳依坐下,但身子依舊挺得筆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