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聞,這兩種,有什么不一樣?”
姜巧巧很緊張,但還是接了過來。
她閉上眼睛,湊到鼻尖,仔細地嗅了嗅。
半晌,她才不確定地開口:“左邊這個味道厚,帶著土腥氣。右邊這個,有點沖,像像被雨淋過又曬干的朽木。”
姜芷的眉梢,挑了一下。
左邊是生黃芪,右邊是炮制過的熟地黃。
她竟全說對了。
這丫頭,竟天生一副“藥鼻子”。
看來,老姜家那薄情的根子里,倒也不是沒長出一點能跟藥材沾邊的東西。
姜芷收回藥材,聲音依舊清淡。
“還行。”
說完,她轉身回屋,繼續看她的書。
可就是這句不咸不淡的“還行”,卻讓姜巧巧的心里,莫名地涌起一股熱流。
她攥緊了拳頭,第一次覺得自己,或許真的不是一個一無是處的廢物。
就在這時,村口的大路上,突然傳來引擎的轟鳴聲。
一輛吉普車,后面還跟著一輛解放牌大卡車,浩浩蕩蕩地駛了過來。
車在村口停下。
縣醫院的牛耕宏院長親自帶隊,身后跟著幾個干部,幾人合力,小心翼翼地從卡車上抬下來一個用紅布蓋著的、長條形的東西。
那架勢,比抬著個活菩薩還鄭重。
一行人無視了村民們好奇的目光,徑直朝著村東頭,姜芷家那座最氣派的院子走來。
全村人的目光,瞬間都被吸引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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