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夢碩頷首:“嗯。”
“可是我已經在做了。”
云夢襄瑛抬手,指尖凝出一道劍意,隨著她催發,隱有龍吟,那是劍氣雷音。
對此,云夢碩當然滿意,于是他也沒有再向云夢襄瑛隱瞞:
“作為《大汎真武訣》的一部分,它可以幫你借末天鑰之力,劍意淬體,你既修出劍意那同樣可以借它淬煉劍意。”
原本云夢碩打算在云夢襄瑛成就先天后,才著手給她鋪路,但神谿幾次恰到好處的出手,讓云夢襄瑛一次次領悟,一次次進步,雖然打亂云夢碩的計劃,卻得到更好的結果。
神谿給天心垣帶來變化,讓云夢碩什么都不需要做,就淺淺贏個一二三四次。
就算未來哪天,云夢碩真失心瘋了,只要神谿不曾背叛他,他也不會害神谿,哪怕情況可能比失心瘋還要嚴重,神谿都會排在最后一個。
傳人。
這是個極為特殊的生態位,兒女要賭,傳人卻可以自己挑。
云夢襄瑛道:“多謝父親成全。”
對她本人來說當下才算踏出算是云夢襄瑛門下的別參辰,出自玉清宗的越仙洲,在特定情況下,算是神谿座下的楚玄羲。
“這是十年來發生的一切事務,仙洲已將其整理出來,請神君過目。”
玉闕寶圭殿內,越仙洲跪在地上,雙手將一份卷宗高高托起,隨后,那份卷宗被坐在石臺上的少年攝走。
其中詳細記錄了玉清宗內部發生的事情,記錄了天心垣三宗內的事情,記載了天心道全會內的事情,記錄了越仙洲的所有布置,沒有任何隱瞞,不敢有任何隱瞞。
雖然神君對那些瑣事不一定感興趣,但越仙洲如今秉持的,就是一個忠、一個誠。
將卷宗上的內容看完后,神谿從容開口,不疾不徐與越仙洲說道:
“六一天心垣只有一個人能呼風喚雨,那就是垣主。”
“只有一個人可以遮風擋雨,那就是我。”
“不是你。”
“你和你用的那些人好好做事,莫要招風惹雨,你們誰也替我擋不了風雨,垣主呼喚的風雨只有我能擋下,你們不去招惹風雨,該屬于你們的終究會是你們的。”
因為在這些年的博弈中,越仙洲隱約間察覺到一些事,只是他不敢去查。
以他的水平,原本根本發現不了那些,但神谿為他傳過道,他在為神谿做事,接觸多了,就算沒有發現線索也會覺得背后有問題。
神谿所說的這番話,直接嚇得越仙洲汗流浹背不敢呼吸,這太嚇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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