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后,云夢襄瑛對神谿表現的不正常,找到了合理的解釋,說服了自己。
自卑。
因為缺乏安全感而產生的自卑,所以表現的更具攻擊性,異于常人,以此保護自己,在一個全是“異類”的陌生環境中艱難求生。
云夢襄瑛沒有因此看輕他,那被尊稱為神君的少年做到了比所有人都優秀,讓從前排斥他的人認同他,所以她并非在憐憫或者施舍,而是發自內心包容他、幫助他。
兩人之間的信任經歷了幾次考驗,變得比從前更加堅定,云夢襄瑛亦正視了自己。
“我相信襄瑛。”少年淺笑道:“這三年,襄瑛成長了許多,擁有了讓我更相信的能力,而我也有相信襄瑛的能力。”
聽到這般回答的云夢襄瑛笑容明媚,她又詢問道:“如果離開人間我們有去處嗎?”
“有。”神谿回道:“但以你我現在的實力前往不是那么合適。”
“有危險?”
“有風險。”
“風險?”
“對,風險,一旦出現差錯,擺在你我面前的就只有兩個選擇。”
“哪兩個?”
“一個是當場就死,另一個是將來會死。”
“啊?”
“莫要驚訝,我也是聽朋友講的,他有些家學淵源,對一些隱秘有所了解,這個世界有太多秘密是我們所不知道的。”
神谿確實知道一個適合修行的好地方,位于墟丘之頂的天竅秘境,但他對其沒有把握。
人間一日月,天竅不知年,其擁有類似道法絕對領域的概念,其中時間,盡由天竅掌握,而且要想進入其中必須做出取舍,一旦無法順利功成出關,就等于自己“失去”某項關鍵,從而影響到后續的對抗。
這份情報神谿只是知曉,未經過驗證,那潛在風險明顯更大。
而且,他惦記的也不是天竅,而是扎根于天竅的帝休。
墟丘神株,名曰帝休,植兮天竅,灌兮弱水。其食果,食之御兵,其華八盞,服之重命。
要前往墟丘要先渡過弱水,關于帝休的消息同樣不能確定真假,但綜合來說,神谿將來至少可以試一試。
就是因為吃過苦頭,摔過跟頭,使神谿不會再輕易相信信息。
結果是他這個穿越者被這個世界異化得差不多了。
云夢襄瑛道:“那我們什么時候回天心垣?”
“下次入門考核之前吧。”神谿說道:“算算時間,還有不到七年。”
…………
七年,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對先天人而也就坐個關的功夫,放在后天修行者身上,或許就是因為這最后的七年熬不過去,倒在追求長生的路上。
十年風云,改革的春風吹過道界,帶來一些不知是好還是壞的變化。
這份變化又反饋在六一天心垣入門考核中。
“名字。”
“含章。”
“修行多少年?”
“二十年。”
“籍貫。”
“玄綱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