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四人雖已成就先天,但論名聲,不如那道門神人。”蘅佛子說道:“此番吾會在此護你們成名,再來之事排布起來才會更穩妥。”
“是。”
蘅佛子的四個徒弟皆有他傳功,受法,所以比尋常佛門先天更強。
法相修行法的外在呈現之一,便是頂上一顆舍利,代表一甲子修為,強與弱是相對的,但根基真實不虛。
“給圣法傳訊,將方才之事告知他,他知道該如何做。”
“遵命。”
…………
荒漠彼端,北疆,一名額生赤紋、頭頂蓮冠身著水藍僧衣的僧者接手飛信,塵沙自其銀紫色發絲旁掠過,被護身罡氣悉數隔開。
“嗯?好在師尊應變及時,若是被人撞破此處安排,就麻煩了。”
圣法看過情報后很快意識到其中關鍵,選擇不動手是正確的。
但凡不是六一天心垣的道生都可以試一試。
可惜,沒有但凡,也沒有如果,三教內無人愿意冒著得罪那位天心垣至尊的風險,去做風險遠大于收益的決定。
哪怕不知道是誰動手也無妨,直接將相關之人全除掉,甚至借口擴大化,都是上上之選。
道門作為三教內唯一被“一統”的勢力,在天心垣傾覆之前,必須給予相應重視。
“九本真經絕學,希望道門方面莫要插手。”
不過圣法此時的心情也談不上好。
任誰知道自己準備多時的計劃,存在被發現的風險,而且對方身份很復雜,恐怕心情都不會好。
“如此,針對北疆各部的布置先暫緩,待過段時間再重啟。”
關于后續計劃,經過權衡后圣法做下決斷。
蘅佛子的安排沒有任何問題,他這四個徒弟能用歸能用,但就當下而不夠好用,只憑蘅佛子之徒這層身份不夠看,名聲響亮,才能用佛門背書,進而降低潛在的諸多風險。
“圣知、圣慧,師尊傳訊,詳情如此……”
…………
關于自己隨便找條路,差點直接拉了蘅佛子師徒五人一臉這件事,神谿當然不清楚。
他也不在意。
說不定將來針對天魔雙方還有合作空間。
與蘅佛子說要回返六一天心垣,不代表他現在就要回去,那是托詞,用以保障安全,這個隨便外面碰到個人都是前輩的時代,對神谿這種小年輕屬實不太友好。
一路自北而下回到中原,神谿掐訣送出份消息,約莫過了半個時辰,收到回信。
然后按照回信中給出的地址找到回信之人。
“師兄,近來中原有發生什么事情嗎?”
路邊野店,神谿自桌下拉出凳子,與坐在對面的杜藍采詢問。
杜藍采聞一臉訝異:“你不知道?”
“知道什么?我這些年不在中原。”
“怪不得。”
神谿再次詢問:“所以發生了什么大事?”
“也不好說算不算大事。”杜藍采神色透露著些許古怪:“玉清宗多了一名副宗衡,叫慕滄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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