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將之歸類為「我」的向上攀登。
這些定律,看似荒謬難評,實則陰差陽錯切中修行的核心,正如云夢碩彼時評價,神谿對修行的認知遠遠超過常人。
而且,這是在無人引路,且未進行系統學習的情況下。
神谿能靠過人的稟賦、才情領先常人,但他終究還是太過年輕,在先天人中,年齡,往往決定底蘊。
因為天才在修行界面對的對手,在很多時候都不是同齡人。
天才?能修到一定境界誰還不是個天才?
就像神小將眼中神谿現在的對手,玉清宗宗衡楚玄羲,就是天心垣上一代第一天驕。
正因如此,既然有人能請教,不去請教反而自己一個人在那瞎琢磨,非常容易蠢死,又不是沒有這個條件。
收獲頗豐的神谿與圣無殛請辭,離開朝真太虛殿。
…………
太清宗。
自真升化玄殿離開后,楚玄羲并未直接化虹回返玉清宗,而是一路走,一路看,觀察這些年發生在太清宗的變化。
三宗制度不同,彼此學習,亦在情理之中。
臨近山門時楚玄羲看到少年迎面走來,著月白錦袍,罩裘氅,左臂搭著白玉如意,手指扣住如意尾部,閑庭信步,渾不似道門中人,反而像是世家公子。
兩人照面,神谿停步見禮:“見過楚宗衡。”
“師弟無需多禮。”楚玄羲回禮。
神谿又說道:“多謝楚宗衡對滄俠師兄的照顧。”
楚玄羲對此自是毫不居功:“此乃玄羲職責所在,當不得謝。”
“既然在此遇到楚宗衡,便省得我再走一趟太玄法樂殿。”神谿以三寶玉如意一劃,周遭升起結界將兩人籠罩:
“近些年玉清宗內發生的分歧,楚宗衡不會不明白,畢竟師兄才是玉清宗宗衡,但有部分師兄曾找上我,希望我能站出來與楚宗衡對抗,此事楚宗衡在今日之前,應當不知。”
楚玄羲聞,詫異道:“竟有此事?”
“確有此事。”神谿回道:“三年前,三宗宗議結束后,他們找上我,大家終究是同門,這些矛盾本沒必要產生。”
“我就說近來宗內眾人對滄俠,態度相較從前平緩了許多。”楚玄羲結合近來宗內局勢,不難推測出神谿的態度:“多謝師弟寬宏,不計前嫌安撫眾人。”
“此事終究是玉清宗內務,待到將來,我尚要重振道真,不可能與楚師兄為敵。”神谿表明態度:“一時安撫非長久之計。”
楚玄羲詢問:“不知師弟對此是何看法?”
“我是妖。”神谿以出身定調:“若非先師不介意我之出身,讓我傳承衣缽,若非垣主主張天下一切生靈皆可修道。似我這般,怕是連參與天心垣入門考核的資格都沒有。”
“是故,先師與垣主皆對我恩同再造,而楚師兄所主張的改革,是對垣主思想的延伸,能起到補充作用。”
“我不希望將來的師弟像我一樣,剛入門就受盡冷眼。”
神谿面對楚玄羲所,與他面對別參辰,面對云夢襄瑛,乃至面對越仙洲時,又有不同。
“玉清宗內的矛盾如今很難調和,此事說起來也是玄羲之過,早些年時,宗內門人有師弟這個共同的敵人,玄羲初期的那些改革,才能順利推行。”
神谿確實給六一天心垣帶來諸多變數,就連玉清宗宗衡楚玄羲,都是受益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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