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天已經黑了,里面的人也終于開始行刑,他們把儀樺從房梁放下來,拽著儀樺的辮子,開始用刀割她的頭皮,鮮血染紅了整個宗祠。
雖然是魂魄的狀態,可還是感覺到了惡心想吐。
我想要上前阻止,可這個時候,我和李成二的雙腳一輕,接著我們兩個人同時眼前一黑,等我們再回過神來的時候,我們兩個人已經回到了自己的身體里。
袁木孚、弓澤狐在這邊護著我們。
兩個人分別掐著李成二和我的人中。
我疑惑道:“干嘛,拉我們回來?”
弓澤狐指了指我胸前雨衣上一些穢物說:“你剛才吐了,我怕你身體有事兒。”
我的魂魄有反應,連接著身體也會感覺到?
李成二那邊對我說了一句:“宗禹,這是天夭陣法,你改變不了什么,這不是現實。”
我還是覺得有些可惜,我覺得我應該可以救出儀樺才是。
我想要靠近村子,可是卻被李成二和袁木孚給拉住了:“你的大朝奉不要做了。”
我說:“比起儀樺的冤屈,一個大朝奉的位置真的那么重要嗎?”
這個時候,我就看到,對面陰市中一切又發生了變化,老道人從灰瓦房的院子里跑出來,他看到儀樺被扔在街上,儀樺的腦袋光禿禿的,而她的辮子和頭皮則是掛在宗祠外的柳樹枝椏上。
儀樺死了。
老道人跪在地上,抱著儀樺的尸體,嚎啕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