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姍姍立即哭道:“當初妾身就說不要退了顧世子的親,你們都想賭一把,那盛陽伯府是個什么破落戶,也配相爺和柔兒給他青眼?”
“別說了。”齊會說道,“此事不準人前提起。”
他要去求見陛下。
*
青城。
因為要報官領賞,原本不在青城停腳,臨時決定歇一夜。
此時是未時,流放隊伍在城外車馬店住下來,將軍府的人依舊要了一間大通鋪。
薄衛心里著急舉報領賞的事,過來叫謝歲穗和謝星朗一起去衙門。
怕董尚義等解差懷疑,又把謝星暉、謝星云叫上。
董尚義問道:“薄大人,你們這是去做什么?”
薄衛道:“青城郡尉是謝大人舊識,要見一見三位少將軍。”
把他們枷鎖、腳鐐都解除,把拉車的馬兒帶過來,五人騎馬入了城。
直奔郡守府。
果然在外面告示墻看到張貼的緝拿令。
余塘的相貌畫得還挺逼真。
走到郡守府衙外,薄衛對守衛說道:“我們有要犯線索,要立即稟報大人。”
守衛大喜,緝拿令才貼出去一天,就有線索,如果重犯在青城捉拿住了,那就是大功一件。
立即帶了五人進去。
青城太守聽聞他們是流犯,薄衛也只是個解差隊長,原本有輕視之意。
薄衛道:“下官是五城兵馬司五品將軍,封號武節。”
青城太守后背幾乎瞬間直了。
沒搞錯吧?押送犯人怎么會派了五品將軍押送?還他娘的有封號?
武節,封號這么強!
這是有后臺的吧?
他立即下來,客氣地請薄衛入座。
結果問下來,另外的四人是大將軍謝飛的子女!
青城太守覺得自己今兒祖墳有點問題,就算流放,人家將軍府那也是重封百姓心中的高山啊!
趕緊讓了座,問情況。
謝星朗和謝歲穗自然不會說上山救狼之類,只說沿途休息上山出恭,偶然遇見余塘。
詳細地說了在山洞的見聞,地理位置也畫出來。
青城太守立即把郡尉叫來,點了一千人。
他們對本地的地理位置熟悉,所以郡尉很快確定了包抄路線。
郡守為了感謝薄衛他們提供的消息,專門派人給薄衛在城里的客棧安排了房間,又給謝星暉、謝星云、謝星朗派了郎中。
從郡守府出來,薄衛對謝星暉說:“走了這么多路,你們也累,早點歇下,我去把謝夫人接過來。”
薄衛從街上雇了一輛馬車,把駱笙他們都接過來。
謝歲穗開心壞了,一家人在客棧里好好洗了澡,把身上的衣衫洗了,又飽餐一頓。
郡守派的郎中也到了。
謝星暉、謝星云的傷口有些紅腫,謝星朗的傷已經結痂,好得七七八八。
“這位小哥的箭傷需要養至少半個月,不要見水,不要撓,”郎中說,“受傷失血過多,如果能配合一些補血的餐食,更利于傷口愈合和康復。”
駱笙向他道了謝,指指鹿相宜,說道:“您給我兒媳婦和孫子都號個脈吧?”
郁清秋明白她的意思,說道:“你給我弟妹看看。”
鹿相宜把謝歲穗給她的一大包桑葚放下,說道:“大嫂,我可沒病,現在要我去殺敵,我披掛上陣,照樣殺他個片甲不留。”
郎中也跟著笑:“少夫人是個女將?”
“我娘才是女將軍,我也跟著我爹上過戰場。”鹿相宜的父親也是武官,只是家不在京城。
郎中這才知道,眼前這些家眷,竟然是謝飛的親眷,他懷著恭敬的心情給駱笙行了一禮:“小的眼拙,怠慢將軍夫人了。”
“無妨,我們如今是流犯,你不嫌棄我已經感謝。”
“哪里……唉!”
涉及朝廷,大家都不敢多議論。
郎中先給駱笙請脈,除了有些淤積,也沒別的大病。
第二個就是給鹿相宜號脈,郎中號了一會兒沒說話,又換了一只手。
鹿相宜停下手里的桑葚,忐忑地說:“我不會真有病吧?我感覺自己挺好的啊!”
除了老是犯困、犯累,別的也沒啥。
“恭喜謝夫人,二少夫人有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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