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齊玉柔、沈笑與余塘被賜婚,謝歲穗大笑三聲,陛下太善解人意了。
余塘不是心中只有齊玉柔嗎?
鑰匙她吞了,你們鎖死!
駱笙無奈地說:“你這孩子,余塘那個王八羔子一下子得了兩門好親事,你還替他高興?”
“娘,是好事還是災難,你等著瞧吧。這才剛剛開始!”
謝歲穗不想解釋。
回到青梧院,她寫了一封匿名信,對謝星朗說:“哥,你找個可靠的人,把這封匿名信抄一遍,別讓人辨出筆跡,然后扔到長公主府。”
謝飛之死消息雖然沒傳來,但全府心知肚明。
這些日子悲痛欲絕,還要應付宵小之輩,謝歲穗與三哥商議后,決定反擊回去,必須讓那些小人焦頭爛額,這樣才能把流放的事順利落實下來。
當天晚上,長公主府的護衛聽見“咚”一聲響,一枚暗器將一封信釘在門上,連忙躍上高墻,送信者早沒了人影。
那護衛見信封上寫著“長公主親啟”,急忙把信給長公主送去。
長公主讓貼身侍女接了,讀給她聽——
“長公主殿下:盛陽伯府余二公子伙同相府齊大小姐,把您的糧庫偷了。”
長公主一聽,臉色瞬間變了,呼地一下站起來,厲聲道:“走,去看看。”
帶著人去了后面那個“荒廢”的院子,果然,門是虛掩的,一推就開,門閂早就打開了。
長公主大踏步闖進庫房。
庫房門全部虛掩,一粒米也沒了!
十三萬石啊,還是新米,舂好的白米、小麥、黍米。
誰都不知道,這是她偷偷藏著給某皇子的……全沒了,啊啊啊,全沒了!
長公主目眥盡裂,她想起賞寶會那天,顧世子一口咬定齊玉柔和余塘在后院密謀偷盜。
那時候,她只想著玉碗被盜的事,反正碗找回來了,打一頓丟出去。
誰想到他們的目標是她的糧庫,抄她的老底!
“給本宮查,盛陽伯府的余二、相府的齊大小姐,在賞寶會那天是不是來過這里?查一查這幾天他們在做什么?”
五十多歲的人,氣得太狠,眼前一黑,差點暈過去。
一名護衛在庫房里找到一枚簪子,喊道:“長公主,庫房角落里發現這個。”
正是齊玉柔的那枚簪子。
“叫人去查一查,這枚簪子是不是齊大小姐的?”長公主一手扶著老嬤嬤的手臂,一手扶額,氣得都結巴了,“本宮,本宮要殺了他們!”
長公主府的暗衛出馬,暗戳戳地去了盛陽伯府,又去了相府,這么一查,大吃一驚。
賜婚的消息不難查,暗衛把兩人茍且之事、賜婚旨意……一五一十地告訴了長公主,并且說那枚簪子就是齊大小姐的。
那枚簪子是琳瑯閣出品,是孤品,琳瑯閣說齊大小姐的所有首飾,都有一個“p”形的標記。
這枚簪子上就有一個“p”。
“有沒有查到余二在做什么?把糧食倒騰到哪里去了?”
“稟報殿下,那余二公子自從春日宴后,便日日走親訪友,拉幫結派,還派了小廝化整為零,偷偷購置各種兵器。”
長公主大怒:“這賊果然想造反!”
購買兵器,還囤糧食,不是造反是什么?
長公主不能忍,可她私藏那么多糧食,說出去,一定會引起光宗帝懷疑。
你一個公主,無兒無女,藏十幾萬石糧食做什么?
長公主按下自己的性子,叫暗衛繼續盯著盛陽伯府,盯著余塘,看他都在干什么。
然后乘馬車入宮。
在皇帝跟前好一通哭。
“那余二和齊大小姐配合,偷了我庫房的三萬石糧食,還偷走十萬兩銀票。”
長公主悲戚地哭訴,“皇兄,如今一個小小的伯府都能欺到我頭上,你要給臣妹做主啊!”
光宗帝原本因長公主與相府杠上而有些頭疼,可聽到余塘要造反,立馬精神起來了。
別的事都能和稀泥,造反可不能放過,不然掉腦袋的就是他,砍頭多疼啊。
他忽然后悔,他明明英明神武,怎么就給這么個東西賜婚了?
“你想怎么處理他們?”
“臣妹要閹了他全家!”
光宗帝捏捏腦門,一天到晚凈是蛋疼的事,哎!
“你怎么不早點來給朕說?朕昨天才給他們賜婚,今天就要閹了他們,朕不是閑得扯淡嗎?”
長公主心說,你才知道自己一天到晚扯淡嗎?
“臣妹原先只知道他倆在我府里偷奸,哪里想到他們是在偷糧呢!”
“朕的面子,成了腳下的鞋墊子。”光宗帝震怒,對禁軍喊道,“來人,把江大人請來。朕必須把面子找補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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