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玉瑤一定要嬤嬤摸一摸她的后腰。
“長公主都說了只搜袖籠,你再三再四地要求搜我全身?你以為將軍府好欺負嗎?要是我后腰搜不出來玉碗,你必須跪下給我磕三十個響頭。”
眾人也都看出來了,齊玉瑤是故意針對謝歲穗,都跟著起哄:“這么侮辱人,必須磕。”
齊玉瑤咬牙:“行,若搜不出,我給你磕頭賠罪。”
“嬤嬤,您搜吧。”謝歲穗張開雙臂。
“后腰沒有。”嬤嬤摸過以后說道。
“怎么可能?”齊玉瑤頓時急眼。
奇怪,怎么會沒有呢?
謝歲穗劈臉給她兩個大耳光,雙手抓住她胸前衣襟搖晃,罵道:“你自己是蛆就覺得全世界是一個大糞池,你以為誰都和你一樣骯臟?”
齊玉瑤被她打得眼冒金星,又被搖得要吐了,哭道:“你怎么打人呢?”
那搜身的嬤嬤也覺得齊玉瑤多事,連累長公主府都好似欺人太甚。
“謝歲穗小姐及其婢女,身上沒有贓物。齊二小姐,請吧!”
老嬤嬤開始搜齊玉瑤。
片刻,嬤嬤驚叫一聲:“駙馬給長公主的定情金簪,怎么在齊二小姐懷里?”
齊玉瑤惶恐地看著嬤嬤從她懷里拿出那支金簪,驚慌地說:“這、這、這不是我藏的。”
嬤嬤冷笑一聲:“賊喊捉賊,老奴今兒是見過了。”
謝歲穗頓時跳三尺高:“齊玉瑤,駙馬與長公主伉儷情深,他留給長公主的也就這些念想了,你竟然往公主的心窩里插刀?你怎么敢的?”
嬤嬤也忍不住落淚。
想到長公主守寡多年,其中苦楚難以述,老嬤嬤頓時怒起,“啪”一個耳光甩在齊玉瑤的臉上。
“齊大人就是這么教導女兒的嗎?”
“不是我偷的……”
齊玉瑤哭著看了一眼齊玉柔,齊玉柔給她一個警告的眼神。
齊玉瑤立即指著謝歲穗說:“是她,一定是她栽贓我的。”
謝歲穗怒道:“齊玉瑤,我本來還想放你一馬,你既然如此執迷不悟,還繼續往我身上潑臟水,那我不客氣了。”
她從屋子里走出去,到長公主跟前,撲通跪下,說道:“長公主,齊相府的二小姐偷了您的金簪,被嬤嬤搜出來了,她卻誣陷臣女,說將軍府貧窮,見財起意。”
長公主大怒,聽嬤嬤講了經過,道:“先把這個敗壞公主府名譽的賤人拉去當眾給謝小姐磕三十個響頭。其余人,都給本宮搜相府主仆!”
齊玉瑤給謝歲穗“咚咚咚”地磕頭,駱笙氣壞了,忍了又忍,真想一腳踢死相府一幫雜碎啊!
陶心儀道:“長公主,為了盡快找到寶物,相府自是會配合,既然二妹妹與三妹妹起了爭執,將軍府的馬車是不是要一起搜?”
“怎么,你教本宮做事?還是想踩在本宮頭上?”長公主一肚子火氣,怒目而視。
“臣婦不敢!”
陶心儀嚇得跪在地上道歉。
齊玉柔和丫鬟的身上倒是沒有搜出什么,但是長公主要求搜相府的馬車。
肖姍姍臉黑了,說道:“殿下獨獨搜相府的馬車,相府顏面何存?”
長公主管她個什么顏面,讓侍衛對齊家的幾輛馬車,一輛接一輛仔細地搜。
在齊玉柔的馬車里,侍衛打開簾子,把藏在小幾下面的匣子抱出來。
打開,正是那套鏤空金托金蓋玉碗。
而那匣子,相府的標記都在。
“那是誰的馬車?”
“是齊大小姐的。”
長公主一怒之下,喝道:“拿下!”
侍衛把齊玉柔按住,肖姍姍再三說:“長公主,這里面定然有誤會,柔兒她不可能做出這么愚蠢的事。”
齊玉柔也哭著辯解:“長公主殿下,臣女沒有作案動機!臣女再蠢也不可能把偷的東西放在自己的車里,這樣貴重的寶物,臣女既不能拿出去換錢,又不能被他人欣賞,臣女又不缺吃不缺穿,偷這東西做什么?”
長公主皺著眉頭道:“難不成它自己飛到你的馬車里?”
這時候,宣平侯世子哼了一聲,道:“盛陽伯府日子難熬,齊大小姐定然是想拿寶物貼補余二公子!”
齊玉柔憤怒地看著顧硯辭,說道:“顧世子落井下石,實在是小人行徑!”
“本世子還不屑于陷害你。”顧硯辭居高臨下地斜睨著她,說道,“長公主,臣剛才看見余二公子與齊大小姐一起去了公主府后院。”
齊玉柔頓時臉色蒼白,雙手發涼。
顧硯辭看見她和余塘去糧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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