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調走了,無論是對建奴,還是對朝廷,我們都少了一支底牌。
而且這個調兵的數量也很奇怪,會不會是朝廷已經查到關寧鐵騎有空餉的事情?
前段時間您從薊遼督師調為遼東經略,現在再少一個籌碼,下一次就不知道會怎樣了。
經略大人,末將以為,操練京營是假,另有他用的可能性更大,或許朝廷要對蒙古諸部動手了,就是不知道是哪一個勢力!”
“然后呢?”
袁崇煥淡淡的問了一句,這些事情他能看不出來嗎?
看出來又能怎樣?不調兵那就是抗旨,是要殺頭的。
年前龍井關圍殺之戰的超級大捷和豐厚撫恤、善后工作極大的刺激了遼西諸軍將士,
而后的軍功改制和表彰大會更是讓眾軍士內心有些不穩。
可半個月前講武堂的啟用,兩篇《大明少年說》的流傳,再次刺激了眾軍將士。
如果說之前他們對遼西諸軍掌控力度是十成,那到圍殺之戰后只有八成,到現在可能只有五成。
如果他們做出什么對朝廷不利的決策,諸軍將士能不能聽,都不好說了。
加上英國公親自傳圣旨,他不調也得調了。
“行了,去巡視吧,此事不要再提!”
祖大壽抱了一拳后,離開了大廳,臉色極為陰郁。
關寧鐵騎雖隸屬遼東,屬于袁崇煥的直管,但他才是與關寧鐵騎接觸最多的將領,也是他能在諸將中站穩腳跟、說話有分量的重要依仗。
更要命的是,祖家有一半的人都在關寧鐵騎中擔任要職,如果調走了,損失最大的就是祖家,所以他才如此的抗拒。
整個寧遠城中,諸將都在議論紛紛,想找袁崇煥,但袁崇煥直接閉門不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