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絲莫名的恐慌和煩躁升起。
薄津州立刻冷聲吩咐秘書:“查查夫人現在的地址和電話!既然她出獄了,就不能丟我們薄家的臉!”
……
出獄后的這兩天,桑若卻只是重新布置了有風樓。
和薄津州離婚后,她能分到一半的財產。
只是在這之前她要養活自己,也因此決定重新拾起從前的興趣,雕刻玉石。
三年來,無人問津的有風樓都是灰塵。
桑若打掃了一番,卻發現有風樓里的護宅獅被人挪走了。
她打電話問起物業。
“三年前,梁小姐因為黑粉糾纏受傷,梁小姐喜歡,薄先生和薄小少爺便把護宅獅送到了梁小姐別墅,說是保佑梁小姐平安。”
桑若心里沒有絲毫意外。
護宅獅原本是她為薄津州和薄語康雕刻的,費了好一番功夫。
原本是為了保佑兩人平安。
只是,薄津州嫌棄她粗俗,把東西退了回來。
卻不想,他們把她的護宅獅送給了梁語欣。
糟蹋她的心意,又借花獻佛?
掛了電話,桑若干脆利落地撥通了110。
電話接通,她神色漠然:“我要報警,我屋里的東西被人偷了。”
電話掛斷。
筆錄做完后,桑若已經筋疲力盡。
等警察離開,桑若才發現自己發起了高燒。
她拖著身體去醫院拿藥。
然而,醫生看到她身上的傷口時,神色復雜地勸她:“你身上的舊傷太多,又常年無法愈合。除了拳打腳踢、棍棒,還有……針孔扎傷,整個身體已經變得十分孱弱。我的建議是你留在醫院細心調養,否則…….”
“不用了。”
桑若神色麻木,平靜地拒絕了醫生的好意。
她自己就精通中醫,對自己的身體很了解。
監獄里的人手辣心狠,怕獄警看出來,大多傷都是暗傷。
如果不是她靠著家學,恐怕很難熬過。
她在監獄里沒死成,出來了又怎么可能會……
只是,想到這身傷是她的枕邊人和十月懷胎的孩子親自送給她的,桑若只覺得無比諷刺。
她的確不會再回薄家了。
醫生換藥的功夫,不遠處的薄語康卻注意到了桑若。
他扯了扯薄津州的衣角,抿了抿唇:“爸爸,她怎么會來醫院?她生病了嗎?”
薄津州的目光這才落在她身上。
他眉頭緊鎖,眼里的厭惡閃過。
三年了,還玩欲擒故縱這一招。
什么生病?
恐怕是故意裝給他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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