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她入獄后,名下資產凍結。
因此如今她出來了,暫時的生活還是得以滿足。
太久未曾接觸人群,桑若起初有些不適應。
甚至連服務員抬手掃碼的動作,桑若都會下意識躲閃。
“小姐,你沒事吧?”
服務員好心詢問。
桑若回過神,苦澀地搖搖頭。
她沒事。
她只是在監獄里被打慣了。
從超市出來,桑若接到了閨蜜陳安妮的電話。
得知她出獄后,陳安妮激動異常:“我原本要提前回國,可惜這段時間因為臺風問題,一直沒能回去,你現在和在薄家還是……”
“我在有風樓。”
陳安妮皺了皺眉:“薄津州沒去接你嗎?說到底你們還是夫妻,他……”
“安妮,我打算和他離婚了。”
桑若捏緊手機,說出口的一瞬間聲音很輕。
入獄前,陳安妮是她的好友。
當初,她也勸過她好幾回。
孩子和丈夫不該成為她的全部,她支持她離婚。
桑若卻始終等著男人回心轉意。
“你在監獄里……”到底經歷了什么。
陳安妮心頭一澀,話音戛然而止。
她這三年,第一年經常去看桑若。
可后來,她被調到國外做戰爭采訪。
三年過去,原本堅持等薄津州回心轉意的人,卻堅持提出了離婚。
到底發生了什么?
桑若沒說話,神色卻有一閃而過的痛苦和麻木。
陳安妮換了話音:“你入獄后,你伯母占了衡陽小院,還開起了旅游觀景點,還有梁語欣她……總之,若若,我很快回去,其他事我到時再跟你細說。”
桑若緩緩應下。
她結婚后的第二年,父親就去世了。
入獄以后,母親為了她,幾乎哭瞎了眼,生了重病,她在獄中哭著求薄津州救救母親。
只是她左等右等,等來的竟然是母親去世的消息。
甚至于,現在連她的家產也被占了?
桑若的眼神迅速的冷了下來。
隨后,又多了幾分刻意壓抑的平靜。
三年的監獄生活,早就足以天翻地覆。
她在監獄中受盡折磨,想要奪回這些,還需要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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