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度抬起眼眸時,忽地冷冷道:“薄先生,我得回家吃飯了,還請你放開。”
“那個男人還沒有回江州嗎?他打算待到什么時候?”
薄燼延松開支撐在大門上的手,目光沉沉地睨著她。
桑若漠然的回應著:“暫時還不清楚。”
師兄原本是打算待個十多天就回去的,但據說他朋友的父親,狀態特別的不好,所以逗留的時間可能會延長。
具體是多久,她暫時也不知情。
“他該不會是打算在有風樓,長期住下去吧?不回江州了?”
桑若看著他好奇的目光,忽然很想氣氣他:“就算他一直住在有風樓,那又怎么樣?畢竟那是我家,又不是你家,薄先生的手,應該伸不了這么長吧?”
薄燼延靜靜地注視著她,氣得有些無以對。
桑若把手伸向門把,拿起自己的藥箱后,闊步離開了他的房間。
薄燼延眼睜睜地看著他離開,但卻無可奈何。
一陣無力感,霎時間在他的心間蔓延,久久都揮之不去。
他該不會跟那個男人之間,真的存在著什么不清不楚的關系吧?
周五,傍晚。
薄津州突然給桑若打來電話,據說是阿姨有事告了假,讓她去接孩子回家。
桑若剛好有很重要的病人需要接診,所以就沒有去接孩子,讓薄津州自己去接。
掐斷電話的時候,沒有一絲拖泥帶水。
或許是這件事情惹惱了他,晚上八點左右,他風塵仆仆的來了有風樓。
方乾正帶著宋琳琳在門口踢毽子,睨見他怒氣沖沖的模樣后,迅速伸手攔下他:“薄總,你來這里干什么?”
薄津州聞聲抬眸,睨見跟前的男人后,面色傾刻間冷了下來。
這不是那日在醫館門口,看到的那個男人嗎?
他為什么會在這里?
“我來找桑若……”薄津州神色不解的睨著他:“你到底是桑若的什么人?為什么會在這里?”
“我是若若的師兄。”方乾不悅的睨著他,終究還是開口補充:“暫時住在這里。”
薄津州不可思議的抬起眼眸,神色震驚地看著他:“你說什么?你住在這里?”
方乾正要回應時,卻被一道聲音搶先了一步:“薄總,這么晚了,你過來這里干嘛?”
薄津州聞聲抬頭,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門口的桑若。
他二話不說,闊步走上前去,伸出骨節分明的手,一把抓住桑若的手腕,隨即走進去。
來到客廳后,桑若才把他的手給甩開:“有事說事,別動手動腳的!”
“孩子的事情,我先不跟你談……”薄津州伸手指著大門的方向:“那個男怎么回事?他為什么會住在這里?”
“他是我師兄,有事暫時借住在這里……”
“哪門子師兄?我以前怎么沒有聽說過,你還有什么師兄?”
桑若看著他憤怒的神色后,唇角微微上揚。
她忍不住冷笑道:“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去了。”
“上次我見到他的時候,就感覺你們兩個走得特別近,懷疑他就是那天在老宅跟你發生關系的男人,但之前也僅僅只是懷疑,而你今天的作派,簡直就是坐實了這一點!”
薄津州瀲滟的雙眸里,染上駭人的冷意。
桑若漠然的看著他,聲音拔高了一個度:“你不要胡說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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