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的倒是果斷,不過你真以為,你能逃得掉?”
許黑森然一笑,抬手一把抓去,從她的軀體內,取出了一縷元神殘片。
許黑雙手掐訣,眼中投射出一道幽光,落在了元神殘片上,霎時間,這元神殘片立刻擴大,幻化為了一名虛幻的女子形體,正是清河仙君的本尊形態。
靈魂轉嫁術!
哪怕是一縷殘魂,只要落入他手中,也可直接傷害到本體,正如血源咒殺術那般,此為詛咒一道的最高成就。
從清河仙君踏入小世界的范圍開始,她就再也沒有了一絲活路。
如果她直接自爆,引爆全部仙元,說不定能將許黑反殺,可她沒有那個魄力與勇氣,在她的認知范圍內,許黑不過是一介螻蟻。
只要她能活著離開,等修復了軀體,早晚會找許黑復仇,成功清算今日之恥。
她理所當然的認為,沒必要在這里與許黑搏命,只要她安然離開,徐徐圖之,根本想不到怎么輸!
可她錯了,她高估了自已,也低估了許黑!
她從始至終,都沒將許黑當成一個同等層次的對手,從來都是俯視的姿態,即便落得如今的下場,也認為許黑只是取巧獲勝,她今后可輕易的十倍百倍的復仇!
她錯的很離譜!
“那又是什么邪術?”
清河仙君只覺身體一輕,像是靈魂本源有什么東西被抽離了一般,轉嫁到了小世界中的投影上。
那投影,與她的本體一模一樣,栩栩如生,就好似她本人站在那兒。
許黑冷冷一笑,拿出了一根靈魂釘刺,狠狠扎在了那虛影的眉心處。
只是一刺,清河仙君好似靈魂被針扎一般,發出凄厲的慘叫聲,元神剎那虛幻,竟然被抹去了一成左右!
對殘魂的攻擊,直接轉嫁到了她的主魂身上。
她的雙眼欲要噴火,歇斯底里的吼道:“許黑,你別逼我!”
“哦?逼你會怎樣,有本事回來找我拼命!”
許黑譏諷出聲,手持一枚靈魂釘刺,正要再次動手。
“嘭!!!”
突然間,一只擎天大手隔空抓來,握住了清河仙君的主元神。
清河仙君的聲音戛然而止,被一只囚籠般的手掌擒在掌心。
一尊偉岸的身影,站在后方,一襲赤色長袍,瞳孔似太陽般熾烈,身后有一圈巨大的神環,環上有一縷縷鳳凰般的火焰,散出驚人的熱浪,正是姜太祖!
而他的巨大手掌,牢牢抓住了清河的元神。
清河仙君失聲道:“你要干什么?”
“當然是救你了,清河道友!”
姜太祖微微一笑,只是這燦爛的笑容,讓人背脊生寒。
大衍仙君也從身后走來,抱拳道:“清河道友,我們二人實在不忍心看你慘遭折磨,只好出手,將你解救,希望你莫要掙扎,以免給了那賊人可乘之機!”
大衍仙君的笑容人畜無害,完全看不出有歪心思。
可落在清河眼中,這兩人分明就是吃人不吐骨頭的猛獸!
這兩人終歸是忍不住出手了。
隨著清河仙君落敗而逃,殘魂又被拘禁,只會出現兩種結果。
第一種,清河死于許黑之手,一身遺產被許黑奪去。
他們雖然也能出手,對許黑展開圍殺,可暗中有古宙仙君盯著,又有那詭異的靈魂鎖鏈,讓其余眾修士分擔傷害,他們不一定能成。
第二種,清河惱羞成怒,燃燒仙元,反殺許黑,或是與許黑同歸于盡。
這自然是最好的結果,但他們可不想等下去,因為有另外一股強大氣息正在急速掠來,又是一位仙君。
為防止出現變故,他們果斷率先出手,將清河的元神拿下。
“放開我!我不用你們出手!”
清河仙君內心巨顫,她硬著頭皮吼道。
姜太祖不由分說,拿出了一個碧綠色的巨大葫蘆,在其驚怒的目光中,將其裝了進去。
旋即,他深深的望了眼許黑,以及后方那昏黃色的光線,果斷調頭離開。
在清河被拘禁后,此地的時間就恢復正常了。
只是沒有一人敢擅自行動,直至兩位仙君遠去,他們才長舒一口氣。
清河仙君消失了,只留下滿地的虛無,顯示著剛剛發生過的事情。
“清河仙君居然有時間法則的古寶,想殺她真難啊!”
“太可怕了,幸虧她的目標是許黑,不然換做我們任何一人,恐怕都難逃一死!”
剛才的時間暫停了,在大部分人眼里,只覺眼前一花,清河就消失不見。
也有少部分人,在停止的時間中保持了清醒,知道剛剛發生了什么。
還有兩位大修士,拘靈老魔與星元大尊,暗中恢復了自已的時間,只是假裝不動,暗中觀察。
結果就看見了清河仙君吃癟的場面!
這讓他們內心大駭,對許黑的忌憚更深。
“此人是哪里冒出來的,他怎么會有如此恐怖的手段?”
“就算清河重創,也不是一個大乘中期可以對付的,他究竟做了什么?逼得清河舍棄肉身,元神出逃!”
兩人心中不斷思量著。
他們早就意識到,許黑這是在利用他們,心中對許黑充滿了怨氣,也不認為能將清河成功斬殺。只是后續的發展,著實有些超出二人的計算,讓他們不得不重新審視許黑。
許黑拿出了破空釣竿,從上面取下了一個物件。
那是一座微型陣盤,八仙奪靈陣!
里面儲存了南煌仙君隕落后的一半仙元,原本被清河仙君視為渡第四劫的底蘊,結果被許黑給趁機奪走了。
甚至清河都不知道什么時候被奪的!
許黑摸索了一陣清河仙君的身體,發現大部分寶物都不在,只找到一些隨取隨用的靈符,丹藥,以及隨身攜帶的防御法寶等等。
看來大部分寶物,都融入了其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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