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陽城,外城,肖家。肖家,只是楚陽城很普通的一個小家族,家族世世代代經營藥材生意,開了好幾家藥鋪,在凡人當中小有名氣。肖仇,也是在一次仙人買藥中,被對方看中,這才加入了搬山宗,至今有五年了。經歷了秦軍劫掠,炮火洗禮,肖家人死傷慘重,卻堅挺的活了下來。這是楚陽城,少有的幸存家族之一。肖仇重傷在家,躺了小半年才痊愈。“肖仇,如今秦國當道,可不能如往常那般意氣用事,不該說的話,千萬別說!”“放心吧老爹,我又不是傻子,我是為了救你們才回來的,只要肖家無事就好。”在父親的千叮嚀萬囑咐下,肖仇收拾包裹,離開了楚陽城。他打算回搬山宗了。臨走前,他忽然聽見內城炸了一下,嚇了他一跳,遠遠瞭望,只見天邊升起了一片雷云,紫光萬丈,煞是恐怖。四處打聽了一下,才知道天龍賭坊惹毛了一個狠人,將商業區給炸了,夷為了平地。據說那狠人是一位天傀宗弟子。“天傀宗這么猛的嗎?”肖仇喃喃自語。“沒錯,天傀宗就是這么強!”身后,一名身姿卓越,容貌絕美的少女笑道。此女約莫十五六歲,皮膚白皙,吹彈可破,宛如一朵含苞待放的牡丹花,美而不妖,艷而不俗,比肖仇見過的絕大部分女子都要好看。“你怎么還在楚陽城?”肖仇疑惑。這少女名叫小蘭,天傀宗嫡傳弟子,也正是此女,將他從荒郊野嶺中救回來,免受野獸啃食。嚴格上講,這女子是他的救命恩人。“帶你回天傀宗啊,你是我們老祖欽點的弟子,不帶回去,我沒法交差。”小蘭笑道。“我是搬山宗弟子,不去什么天傀宗。”肖仇拒絕。“行,那我跟你去搬山宗。”小蘭雙手叉腰,跟在了后頭,笑靨如花。肖仇身體僵了僵,無奈搖頭。此刻,后方五里外。一處小屋中,坐著一名黑臉大漢,渾身都是橫肉,一臉絡腮胡,穿著天傀宗弟子常見的黑袍。大漢一邊扣著腳丫,一邊冷笑道:“呵呵,聽說這肖仇很喜歡女人,本大爺拿出了最極品的小蘭一號,不信搞不定他!”“待會就主動一點!”大漢嘴角掀起惡趣味的笑容。而就在這時。突然有一條大黃狗,闖進了小屋內,對著他咆哮道:“公輸義,立刻來隨我追人!”大漢臉色微變,道:“狗長老?”“別廢話,那引爆天龍賭坊的賊人剛剛出城,立即隨我追殺!”黃狗急促道。“可是,我還有任務在身,我要帶那肖仇回去!”公輸義急忙道。他話音剛落,小屋轟然炸裂,公輸義直接被提了起來,飛上了天空。連帶著他的傀儡小蘭一號,也騰空飛起,飛到了天上。肖仇走在路上,雖然他的面色很平靜,但內心卻一點也不平靜。被一位此生見過最美的女子跟隨,說要隨他回搬山宗。肖仇這輩子,連女人的手都沒牽過,說不想入非非,那是不可能的。“冷靜,冷靜,這女人不懷好意,只是想拉我去天傀宗,不能上她的當!”肖仇內心不斷的暗示。“肖仇,這是我做的人偶,喜歡嗎?”突然,小蘭走了上來,拿出了一個巴掌大的人偶,木頭制作,長得與肖仇一樣,遞到了他面前。“送給你!”小蘭俏皮一笑,將人偶,塞在了雙眼呆滯的肖仇手中。“這……”肖仇的臉龐頓時發燙。這輩子,只有他舔別人,還從沒有被女人主動送過禮,還是如此精致的人偶。肖仇內心狂跳不止。這是什么感覺?沒錯!這是心動的感覺!就在這個時候,遠處突然傳來一聲爆炸,房屋炸碎開來。只見一個黑臉大漢,從屋子內飛了出去,拽著他的,是一條黃狗。與此同時,小蘭也飛上天空,臉上失去了神采,被那黃狗抓住手中,收入了儲物袋。黑臉大漢望著一臉茫然的肖仇,訕訕一笑,道:“肖兄弟,對不住了,小蘭還有要事在身,下次再陪你玩。”話音落下,黑臉大漢與后方的一大群黃狗,疾馳而去,飛向了天邊。肖仇愣在了原地,整個人宛如被天雷劈中,完全傻掉了。“這這這……”“啊啊啊啊啊!!!”許久后,歇斯底里的怒吼聲,從他嗓子里發出,狀態如同瘋魔。他明白了,剛才是什么情況,他又被耍了,又一次被耍了!“老子發誓,這輩子再碰一下女人,我他媽當場自宮!自宮!自宮!!”肖仇當即拿出一把刀,但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下手,只是仰天嚎叫,聲音比殺豬還難聽。……湍急的河流中。許黑將自己綁在浮木上,服下數枚丹藥,進入了靜息療傷狀態。不知是不是過于疲倦,亦或是被雷劫重傷,難以恢復,這一次,許黑眼前一黑,差點陷入昏迷。“不行,至少得找個安全之地。”許黑聞了一口醒神丹,讓自己精神倍增,全力療傷。浮木朝著下游飄去,許黑看了眼地圖,按照這個方位,他最終將抵達搬山宗一帶,只是路途遙遠,還需要數天時間。突然,許黑一怔。他拿出了檢測玉石盤,只見百里外,出現了一個紅點。按照紅點的體積看,此人是筑基中期修士。“筑基中期……我能反殺?”這個念頭,只是在許黑腦海中一閃而過,就被他否決掉了。對方肯定不會愚蠢到,只派這么一個貨色來追擊他,誰知道后面還有什么。賭石坊中的高手,讓許黑明白,這檢測玉石盤不是萬能的,世間還有藏匿的手段,可以騙過這玉石盤。說不定就是一個在明,一個在暗。此刻,那筑基修士速度加快,朝著河流的方向疾馳而來。許黑確信,自己在進入河流之前,已經做好了隱蔽,那么,對方應該是順著他之前散出的氣味。許黑當即提起一口氣,引力術作用在浮木上,浮木頓時飚射而出,快如離弦之箭,朝著下游滑去。“馬騰,我發現你了,出來受死!”后方,傳來那位筑基期的叫囂聲,許黑理都不理。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