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呼~
幽暗的房間中,有節奏的呼嚕聲不停的響著。¨看¨書′君.¨追′最·薪¢蟑*截`
沈休在樓梯拐角停下腳步。
周身出現一顆顆眼球,雙腳離地而起。
緩緩朝著樓下飛去。
只有這樣,才不會發出任何聲音。
懶羊羊很貪睡,他睡著后,可不要吵醒他,懶羊羊那孩子,起床氣大得很呢
慢羊羊的話在耳中回響。
沈休猜測這會不會某種規則。
“難道,和狗熊嶺不一樣,「綠油油世界」的詭異是偏向規則系的?”
想到這,沈休就更小心了。
默默的將天使之眼的力量加持在身上。
來到樓下后,沈休順著呼嚕聲傳來的地方,來到了一樓的臥室。
在懶羊羊的加長版大床上,果然看到了懶羊羊。
不過卻不是白天的懶羊羊!
“這是怎么回事?”
沈休眉頭皺起,目光掃過床上的懶羊羊。
沒有了那雙兩米長的大長腿,變成了小短腿。
就像是主世界的懶羊羊的那個模樣!
白天的懶羊羊,現在床上的懶羊羊…
兩個懶羊羊的模樣不斷在沈休腦海中切換著,讓他后脖頸不禁有一絲絲發涼。
在這幽暗的房間,只能聽到懶羊羊的呼嚕聲。
沈休屏住呼吸。
血詭瞳中,九顎獸冒了出來。
看了眼渾身布滿裂痕的九顎獸,沈休摸了摸它們的腦袋。
他都忘了給九顎獸喂食血肉,讓它們恢復傷勢了。
不過現在也不著急。
沈休拍了拍其中一只顎獸的腦袋。
它立馬伸長身體,將腦袋伸到床邊。
通過它,沈休就能夠近距離的觀察床上的懶羊羊。
“與白天的懶羊羊完全不一樣,但血詭瞳依舊看不出有什么不對的地方。”
沈休眼神凝重起來。
沒有問題,就是最大的問題!
他讓顎獸縮回來后,九顎獸隨即全部回到了他的眼睛中。¨卡?卡′暁.稅~蛧,_蕪\錯\內~容\
沈休轉身準備離開臥室。
雖然不明白為什么會有兩個懶羊羊,但在沒有弄清楚這個世界的情況前,他不想輕舉妄動。
更何況,慢羊羊還專門警示了他。
沈休不清楚的是,慢羊羊為什么會提醒他。
然而,麻煩卻總是不愿意放過沈休。
“沈羊羊,吃飯了!”
——哐哐哐!
門外突然響起的敲門聲,以及呼喚聲,讓沈休完全猝不及防。
最重要的是,門外的聲音居然是懶羊羊的!
沈休瞳孔一縮,猛地轉頭。
幽暗的房間里,本該熟睡的懶羊羊不知何時已直挺挺坐了起來。
通過兩只在黑暗中也能夠看清東西的眼睛,他能清晰的看到床上的懶羊羊正死死盯著他。
那眼神里的兇狠與陰冷像浸了冰的針,扎得人發怵。
而門外的敲門聲還在繼續。
“哐、哐、哐”,節奏越來越快,力道越來越重,像要把門板砸穿。
“沈羊羊,你不在嗎?吃飯了!吃飯了!”
下一秒,呼喚聲突然變了。
像是喉嚨被生生扯裂,聲音裹著血沫般嘶啞刺耳,拖得老長。
“沈——羊——羊——!”
“你…明明…就在啊!我們…一起…去吃飯了!”
此時,門外傳來的聲音,每一個字都像瀕死者的最后喘息。
腹背受敵的寒意剛漫上脊背,敲門聲又變了。
成了指甲刮過木門的“吱啦”聲。
沈休甚至能夠在腦中想象出,指尖狠狠摳著木紋,將木門撕裂,十指被門上倒刺扎穿,猩紅的血珠順著門板往下淌的畫面。
“好吵…好吵…好吵…”
突然,床上的懶羊羊站了起來。
它機械地重復著兩個字,并一步一步朝沈休挪過來。
步伐很慢,卻像踩在心跳上,給人一種說不出來的詭異。
房間內的聲音和門外的聲音不斷交替著、重疊著。
“沈…羊羊——吃…飯…吃飯!”
“好吵…好吵…”
“吃飯…沈羊羊…我要…吃你…”
“好吵…去死…去死!”
門外和身后的聲音都越來越低,越來越嘶啞刺耳,仿佛帶著黏膩的惡意,讓人渾身不適,寒毛豎起。¨嗖`嗖·小\稅_罔?!冕!費*躍?黷¨
身后的腳步聲、門外的刮擦聲,像兩張越收越緊的網,把沈休困在中間,讓他的呼吸都變得沉重。
不過,下一刻沈休的眼神就變得冰冷刺骨,蒼白和猩紅的雙眼充斥著殺意。
“吃你大爺!”
“該死的也是你們!”
“在我面前裝神弄鬼,我沈休渾身是詭,你們又算什么東西?”
在“撕拉”的一聲,靠近沈休的懶羊羊直接被沈休用萬物扭曲之手,隔空捏爆了腦袋。
猩紅濺在沈休衣角,他卻只抬了抬眼。
接著他大手一揮,整座房子連帶著粉塵,剎那間碎成漫天飛絮,連一絲殘影都沒留下。
當然,他還是有所收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