灘涂邊的風裹著海腥味，吹得帆布獵獵作響。
    老鬼的保鏢剛啟動快艇發動機，指尖突然碰到船尾的微型攝像頭，冰涼的金屬觸感讓他頓住。
    他一把扯下攝像頭，舉到老鬼面前，聲音發狠。
    “有人裝了這東西！肯定是調查組的人！”
    老鬼捏著攝像頭，指節泛白。
    突然抬頭看向正在搬貨的村民，眼神掃過人群里的小楊。
    “誰干的？站出來！”
    他身后的三個保鏢立刻圍上去，橡膠棍在手里敲得“砰砰”響，嚇得村民往后退。
    只有老李站在原地，臉色漲紅。
    “不是我們！”
    老李攥緊拳頭，往前邁了一步。
    “是你逼我們來搬貨的！還欠我們工錢，現在又想賴賬？”
    他轉頭看向其他村民。
    “大家別怕！他就三個人，我們這么多人，還怕他不成？”
    之前老鄭欠了不少村民工錢，老李這么一說，立刻有幾個村民跟著附和，場面瞬間亂了起來。
    小楊趁機往后退，指尖碰了碰麥克風。
    “蘇先生！攝像頭被發現了！”
    “老鬼的保鏢在威脅村民，老李在幫我們解圍，要不要現在動手？”
    他看到老鬼悄悄往漁屋走，手里還攥著黑色袋子，顯然想趁機跑。
    指揮車里，蘇白盯著屏幕上的混亂畫面，指尖在對講機上敲了敲。
    “再等等村民在幫我們牽制，先看老鬼的動向。”
    “他往漁屋走，肯定有備用路線。”
    “王嬸呢？讓她的漁船靠近快艇，別讓老鬼開船跑了！”
    “收到，王嬸的漁船已經往快艇方向劃了。”
    陳春的聲音傳來，背景里能聽到巡邏艇的馬達聲。
    “巡邏艇離灘涂還有一海里，預計五分鐘到！”
    漁屋旁，老鬼剛推開門，就看到王嬸的漁船停在不遠處。
    他心里一慌，轉身對保鏢喊。
    “別跟村民耗著！把他們趕開，我們開快艇走！”
    保鏢立刻舉起橡膠棍，就要往村民身上打，卻被小楊沖上去攔住。
    小楊一把抓住保鏢的胳膊，反手扣住他的手腕，橡膠棍“啪嗒”掉在地上。
    “別動手！”
    小楊的聲音響亮。
    “聯合調查組！你們已經被包圍了，再反抗只會更糟！”
    他身后的村民見狀，也紛紛圍上來。
    有的撿起地上的木棍，有的擋住快艇的去路，老鬼的保鏢被夾在中間，動彈不得。
    老鬼見狀，突然從黑色袋子里掏出一把彈簧刀，抵在旁邊一個小孩的脖子上。
    那是村民老張的兒子，剛才偷偷跟來想看熱鬧。
    “讓開！不然我捅了他！”
    老鬼的聲音發顫，顯然慌了神。
    “放我開快艇走，不然這孩子就沒命了！”
    老張立刻慌了，撲通跪在地上。
    “別傷害我兒子！我讓開，我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