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先生,林芳這個人,極度自負。”
“她信奉金錢萬能,覺得在云夢市,沒有她用錢擺不平的事。”
秦母的臉上,浮現出濃濃的怒火。
“上次在一個慈善晚宴上,我親眼看到她是怎么訓斥一個服務生的。”
“她指著人家的鼻子,罵了足足十分鐘,最后還非要讓酒店開除那個孩子,斷人家的生路。”
“那孩子,看起來也就跟傾顏她們差不多大。”
秦母越說越氣,胸口起伏不定。
“我們也是做父母的。”
她的聲音,帶上了哽咽。
“看到安清受這種天大的委屈,我們心里……也堵得慌!”
“高考啊!那是一個孩子一輩子的事情!”
“她怎么敢這么明目張膽地偷走一個孩子的前途!”
秦晨伸出手,輕輕拍了拍妻子的后背,以示安慰。
他抬起頭,看向蘇白,眼神無比堅定。
“蘇先生,這件事,我們絕對站在你和安清這邊!”
“不管要面對的是誰,我們絕不退縮!”
“為安清討一個公道,也是為我們自己心里,討一個公道!”
蘇白靜靜地聽著,從始至終,他的表情都沒有太大的變化。
他沉默了片刻,緩緩開口。
“今日之事,多謝二位的坦誠相告。”
蘇白說著,看了一眼墻上的掛鐘。
指針,已經悄然滑向了八點的位置。
二十點整。
“天色不早了。”
蘇白站起身。
他的身形,如一棵挺拔的青松。
“我該帶安清回去了。”
秦晨夫婦見狀,也連忙跟著站了起來。
“這么快就走?”
秦晨有些不舍,但見蘇白態度堅決,也不好強留。
“蘇先生,您……您慢走。”
“今天招待不周,您千萬別見怪。”
秦母則快步走到客廳一角的博古架旁。
她從上面取下一個精致的紫砂茶葉罐。
“蘇先生。”
秦母雙手捧著茶葉罐,遞到蘇白面前。
“這是朋友送的上品大紅袍,我們夫妻倆也不太懂茶。”
“放在這里也是浪費了。”
“您帶回去嘗嘗,千萬別嫌棄。”
蘇白看了一眼那古樸的茶葉罐,本想拒絕。
可看到秦母那真誠而又帶著懇切的目光,他還是伸出了手。
“那……就多謝了。”
他接了過來。
茶葉罐入手微沉,帶著紫砂特有的溫潤質感。
“我去叫孩子們。”
秦母轉身,走向了走廊。
片刻后,蘇安清和秦傾顏手拉著手,從房間里走了出來。
秦傾顏的臉上,還帶著意猶未盡的神情。
“爸,媽,蘇叔叔和安清要走了嗎?”
“嗯,時間不早了。”
秦晨摸了摸女兒的頭。
“我們送送蘇叔叔。”
一家三口,將蘇白和蘇安清,一直送到了電梯口。
“蘇先生,路上開車慢點。”
“安清,有空常來玩啊。”
電梯門緩緩關閉,隔絕了秦晨夫婦熱情的囑咐。
蘇白和蘇安清,一路下到地庫。
他拉開車門,讓蘇安清先坐了進去。
而后自己才坐進駕駛室,啟動了汽車,匯入了小區的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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