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絕對-->>的目的面前,這些毫無意義的挑釁,就像是路邊的噪音。
引不起他半點注意。
正常程序?
如果這是一個講道理、講程序的世界,他的女兒就不會被剝奪了人生,然后躺在醫院里。
對方既然已經選擇了不仁。
他又何必再用所謂的道德和規矩來束縛自己的手腳?
時間于他而,才是最寶貴的東西。
他不想浪費一分一秒。
蘇白轉過身,就那么走了。
沒有一句廢話。
他的反應,反而讓兩個保安愣住了。
他們預想過各種可能。
唯獨沒有想過是這樣。
如此平靜。
“喂!這就走了?”
年輕保安在他身后喊了一句,帶著一絲錯愕。
蘇白沒有回頭。
他沿著御景山莊那高大的圍墻,不緊不慢地走著,仿佛只是一個飯后散步的路人。
“切,還以為多有骨氣呢。”
年輕保安撇了撇嘴,轉身回到了自己的崗位上。
年長的保安卻皺了皺眉,看著蘇白遠去的背影,總覺得有哪里不對勁。
但究竟是哪里不對勁,他又說不上來。
蘇白的身影很快消失在了拐角的陰影里。
他停下腳步,抬起頭環顧四周。
路燈的光線在這里被茂密的樹冠切割得支離破碎。
圍墻上每隔五十米,就有一個閃著紅點的監控攝像頭,監視著每一個角落。
但再精密的系統也總有它的死角。
蘇白的目光如同最精準的雷達,沿著墻體緩緩掃過。
他的大腦在飛速地計算著。
攝像頭的轉動頻率、視野范圍,以及光線與樹影形成的天然盲區。
很快,他的目光鎖定在了一個位置。
那是一處墻角,兩顆巨大的香樟樹枝葉交錯,形成了一片濃密的陰影。
兩個方向的攝像頭的視野恰好在這里交匯,又因為樹影的遮擋,留下了一個大約兩米寬的短暫死角。
就是這里。
蘇白活動了一下手腕和腳踝。
他的身體微微下沉,像一張被拉滿的弓。
下一秒,他動了。
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
兩步助跑,腳尖在地面上重重一點!
他的左手在粗糙的墻面上一撐,借力上揚。
右手已經穩穩地扣住了兩米多高的墻頭,手臂肌肉瞬間繃緊發力。
身體輕盈地翻過了墻頂。
整個過程行云流水,一氣呵成。
沒有一絲多余的動作。
他落在墻內的草坪上,雙腳彎曲,卸去了所有的沖擊力。
落地無聲。
甚至沒有驚動草叢里的一只蟋蟀。
他站直身體,拍了拍手上的灰塵,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再尋常不過的事情。
然后,他轉身走向那片燈火的深處。
a棟,7號。
蘇白停在一棟裝修得尤為奢華的獨棟別墅前。
三層樓高的通體由白色大理石砌成,在夜色中泛著清冷的光。
巨大的落地窗內,透出溫暖明亮的燈光。
隱約可以聽見里面傳來的笑聲,似乎是一家三口在其樂融融的看電視。
他走到那扇雕花的紅木大門前,抬起了手。
三聲沉穩而有力的敲門聲,讓屋內的笑聲戛然而止。
屋內沉默了幾秒。
隨后,一個帶著幾分不耐煩的女聲響了起來。
“誰啊?”
蘇白站在門外,身形隱入廊柱的陰影中。
他的淡淡說道。
“檢查安全隱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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