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八成都過于保守。實際上百分百出事了……之后陷入了一段壓抑的沉寂。偶爾響起的播音,聽起來都很嘈雜,有槍響聲跟打斗聲。敢死隊中應該已經有傷亡了才對。可辰北打開玩家列表一看,八十個玩家的頭像全都亮著,一個不少。難道這局游戲沒有死亡標記?以往的游戲,玩家死后,頭像都會下線,能看到都有誰死了,剩余的玩家有多少。——如同機械巨口的大門前。辰北以及大量玩家聚集于此,大家是自發過來的。因為剛剛收到音頻消息,那支外出的敢死隊,有四名幸存者返程了。他們的目標是回收電腦硬盤,目標達成后才回來的。帶回的硬盤數量,僅有一個!他們當然也想帶回更多的硬盤,可是當時的情況太緊急了,只能帶回一個。如果貪心的話,恐怕連這四人都回不來。站在大門前,能通過外面的攝像頭,看到門外的情況。就見四道人影打著凌亂的燈光,一路狂奔過來。明明四人身后空空蕩蕩的,并沒有什么追兵。可他們就像是正在被什么東西追趕,表現出了極度的恐慌。四人跑到門前,按下了開關。然而門并沒有開。而是在門內響起了開門申請。“有d級員工申請開門,要由大門內側的工作人員按下按鈕,里應外合,方可開門。”仍是之前那個電子音。門內也有開門按鈕。這邊按下去,大門才會開!這就意味著,如果外出的玩家,從外面帶回了什么危險,門內的玩家是可以拒絕開門的。無疑會讓外出探索的玩家,又多了一層風險跟顧慮。就算自己僥幸活著回來了,也可能成為棄子!“快開門啊!”“放我們進去!我們把硬盤帶回來了!”“開門!不然我可要用炸藥炸門了!”門外的幾人嚷嚷著,還在通訊頻道發了音頻。門內的玩家們,發現決定權在自己手上,于是開始商量。“怎么辦,要不要開門?”“看門上的監控,外面似乎挺安全的。”“開吧。早晚我們也得出去,不開門算怎么回事。難道讓所有人一去不回?”“說的也是。”于是有急性子的玩家,按下了開門鍵。里外都按了按鍵,大門這才開啟。咔嚓,咔嚓!出入口的大門環環相扣,起伏如鐵嘴銅牙。還不等門徹底打開,外面的四個玩家就急忙鉆了進來。然后由他們四個,急匆匆的關了門。盡管安全區并不是絕對安全,仍然被玩家們視作避風港,進來后才能安心。四人的狀態都不是很好,身上全都有血跡,有的灰頭土臉,有的滿頭冷汗,還有人受了傷。明明都是經受過各種游戲洗禮的玩家,卻這么的狼狽。不是他們菜,而是外面足夠兇險。玩家們圍上來問長問短,想知道外面到底是什么情況。之前只是聽到音頻,大家全憑想象。幾人緩了口氣,這才一一開口。“外面的淪陷區太危險了!各種奇奇怪怪的敵人,還有些超出常理范圍的異常現象。很多敵人都是打不死的,只能逃跑,或者利用它們的弱點周旋。”“我們九個人一起出去,結果只回來了四個。”“我親眼看到有一個哥們,被一只特大號的蝸牛給吃了進去,那個蝸牛殼根本打不動,子彈打上去連一個彈痕都沒有。我們幾人合力想要把蝸牛翻過來,結果蝸牛紋絲不動……”“不止是怪物危險,各種異常現象也很致命。我們路過了一條特殊的走廊,一開始沒有感覺,走了幾步發現身體越來越重,似乎是重力發生了變化,感覺五臟六腑都要被壓碎了。”“有些物品也很危險。我們遇到過一扇小窗戶,窗戶外面是很美的風景。有個玩家被吸引過去,把腦袋伸到了窗戶外面。然后窗戶就跟閘刀一樣,咔嚓一下落下來,把他的腦袋砍掉了。腦袋落在窗外,尸體還留在這邊。窗戶關上之后直接消失不見,就只剩下光禿禿一面墻壁!”通過四人的講述,眾人進一步體會到淪陷區的可怕。同時也證明了,這局游戲沒有明確的死亡通知。就算玩家死了,他的頭像依然亮著。隨后,那四個玩家一起前往了安全區里的回收站。其他人也紛紛跟上湊熱鬧。回收站四舍五入就是交任務的地方。這里的地面上有一口圓形的井,是用石頭壘成的,看起來很有年代感,與這座研究所的科技感形成強烈反差,甚至可以說突兀。電子音發話了,指引玩家將回收來的硬盤丟入井中。幾個玩家靠近這口井,驚訝的發現,井底漆黑一片!這是一種純粹的黑暗,濃如實質。哪怕用強光照射,也無法將黑暗照亮。根本看不到里面到底有什么。其中一人將手上的硬盤丟了下去,收到了提示音。“id:sg號員工,獲得25工分獎勵。”那個投入硬盤的玩家,得到了25工分。身邊另外三人,各得到10工分。其中一個人突然想起來什么,打開了背包,拿出來一個空瓶子,丟進了井口。“上交有價值可回收物,獲得1工分。”電子音響起。“這個空瓶子,是我從淪陷區撿回來的,當時用手表掃描,就提示了這東西有回收價值。就是給的太少了,1工分什么都做不了。”那個玩家念叨。這第一批敢死隊,算是給大家“打了個樣”,后面的玩家再出去,心里就有數了。首先要以完成工作任務為主,其次還要在路上收集一些東西。剛才那個空瓶子,看起來普普通通,就是普通的飲料瓶,不知道為什么會被判定為有價值。這局游戲處處都透著反常,注定不可能把所有事情都弄清楚。“啊!”“啊!!!”突然從別處響起了凄厲的慘叫聲。在場的玩家立即警覺起來,紛紛沖向聲音源頭。有人懷疑說是那個快樂假面又冒出來了。跑到地方一看,并沒有看到快樂假面。而是一名正常的玩家在發出慘叫。他表情扭曲,涕淚橫流,用手狂抓自己的皮膚,抓出一道道傷口,鮮血淋漓而出。“我錯了,放過我吧!我這就開門出去做任務,把硬盤帶回來,別再折磨我了!”這名玩家嘶吼著,同時從自己臉上扯下一塊肉皮。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