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一眼一旁站著一動不動的高大健壯的男人。
如鬼魅般無聲無息的男人無聲上前,沉默地把姜矜給拽了起來。
衛藺很高,力氣很大,這么一扯,姜矜幾乎整個人都趴在了他的胸膛上,那濃郁惑人的香氣讓他端正嚴肅的臉發紅,在他那小麥色的肌膚上,看得也不是很清楚。
梵音聲音冷淡,“公主醉了。”
手上還殘留著對方的溫度,他慢慢地攥緊了手指,指尖蒼白,骨節發青。
衛藺本來是想扶著姜矜上塌,可就這幾步的距離,奈何對方已經站都站不穩了,腿軟就要往地上倒,只好彎腰把人給抱了起來。
姜矜都不清楚,梵音也沒有留在這里的必要了。
他低眸,耳邊是女人很不滿的聲音。
大概的意思就是不讓衛藺抱,不讓衛藺碰。
隨著離開耳邊也終于恢復了清凈。
回到自己屋內,梵音板板正正地躺在床上,幾欲要將顱骨撐開的疼痛讓他的呼吸都有些微亂,手指握成拳,唇色也漸漸發白。
鼻尖似乎嗅聞到了焦臭味,梵音清楚這只是幻覺,忍受著頭部的抽痛,艱難入睡。
令梵音沒有想到的是,到了白日姜矜竟然也來到了他的閣樓中。
姜矜很少踏足他這個地方,因為他這個地方過于冷清,用姜矜的話來說就是破破爛爛,很是嫌棄,所以一般有需要,姜矜只會讓他過去。
姜矜在他的閣樓中用早膳。
哪怕是早膳也并不簡單,一共有十幾道,每一個都精心雕琢,不僅看起來好看,吃起來也很美味。
姜矜說:“我頭有些疼。”
梵音語氣溫柔,“也許是公主昨日貪杯了,早上吃些清淡的更好些。”
梵音雋秀的面龐上帶著讓人覺得溫和的寂靜,像是無垠的星空,蒼白的手掌拿著筷子也很賞心悅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