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姜矜要殺盡這天下所有的女人嗎?
姜矜當然讀懂了他眼中的意思,雖然沒有明說,但是他擺明著在暗示:他愿意碰這些身份低微的舞姬,都不愿意碰她。
對姜矜何嘗不是一種羞辱呢?
聞人朝雖然沒有明說,但是眼神卻在嘲笑她,恬不知恥。
聞人朝以為眼前的這個女人又會大發雷霆,把這些人都拖出去斬了或者殺了,像個瘋子一樣毫無理智。
對于這些他早就已經習慣了,只不過心中對這個人的厭惡感又多了一分。
“叮!聞人朝好感度:-1。”
什么都沒有做的姜矜:“???”
聞人朝移開了視線,看都不愿意看姜矜一眼。
下一秒,他聽到了女人用很平靜的聲音說道:“你們都出去。”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愣住了,那些美人反應過來之后立馬慌里慌張地跑了出去,一刻都不敢停歇,生怕姜矜轉頭就后悔了。
很快這熱鬧的場面就變得冷清,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聞人朝垂著的指微動,滿目沉寂。
他有些猜不透這個女人葫蘆里賣的到底是什么藥。
姜矜看向聞人朝,他神色雖未變,唇角卻微微抿直了。
姜矜在公司里做牛馬多年,最擅長的就是察觀色,不然也不會年紀輕輕就競聘上了管理層。
聞人朝常年喜怒不顯于色,如此細微的變化已能瞧出心中波動。
對待聞人朝這種人,不能來硬的,必須得來一些不一樣的。
姜矜眼珠子一轉,眼睛就紅了。
她今日穿一身翡翠色絲綢裙衣,腰系孔雀紋絲絳,如此鮮艷的顏色非但不顯俗氣,反而襯得她越發嬌貴。
過于蒼白的臉色削弱了她眉眼之間的盛氣凌人,反而還添了幾分破碎脆弱。
“你就這般厭惡我?寧愿碰那些人都不愿意碰我?”
她的語氣是那么悲傷,反倒是讓聞人朝給傻眼了。
“公主為何自甘下賤要和那些人比較?”他的視線落在姜矜白得晃眼的臉上,啟唇,“公主是金貴之軀,臣不敢肖想。畢竟沒有公主就沒有現在的聞人朝。這般說來,臣好像的確要感謝公主。”
姜矜本就蒼白的臉色又煞白一分。
聞人朝從來都沒有見過姜矜這副模樣,一時之間,心中竟然涌出了幾分怪異的快感。
姜矜喜歡他?
姜矜竟然喜歡他!
聞人朝輕不可聞地笑了聲,幾乎要控制不住更加刻薄難聽的字就要從唇邊溢出來,恍然意識到自己無意中被姜矜牽動了心神,眼神沉了下去。
那些難聽的話,幾乎令他都覺得陌生。
可姜矜總有法子讓他喪失引以為傲的克制與理性。
“叮!聞人朝好感度:+1。”
姜矜一聽,心中暗喜自己這個辦法果然有效。于是更加賣力地表演,用力地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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