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烏圖那血腥的一幕,還歷歷在目。
&nbs-->>p;   “在你的心口,開一個口子,找到那只蝎子,把它,連同被它污染的心脈,一起挖出來。”姜芷說得云淡風輕。
    大長老的臉,卻白了。
    在心臟上動刀子?這和自殺有什么區別?
    “這個辦法,風險極高。以你現在的身體狀況,撐下來的可能性,不足一成。”姜芷又補充了一句。
    “那……那第二個辦法呢?”大長老急忙問。
    “第二個辦法,叫‘以毒攻毒,以陽克陽’。”
    “火蝎蠱,是至陽之物。想要克制它,尋常的陰寒藥物,已經沒用了。必須找到一種,比它更霸道,更純粹的陽性力量,強行將它從你的心脈里,逼出來。”
    “更霸道的陽性力量?”大長老皺起了眉,“那是什么?”
    “我需要三樣東西。”姜芷說道。
    “第一,千年雷擊木的木心。”
    “第二,地底熔巖河里,‘火蜥蜴’的膽。”
    “第三,”姜芷頓了頓,目光落在了大長老腰間,那個用獸皮包裹著的,古樸的號角上。
    “你們拜月族,代代相傳的圣物——‘百足蠱神’的蛻殼。”
    “什么?!”
    大長老“霍”地一下,從王座上站了起來。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圣物是守護我們部族的根本!絕不能動!”
    旁邊的幾個長老,也跟著站了起來,一個個義憤填膺。
    “看來,是沒得談了。”姜芷的臉色,也冷了下來。
    她站起身,作勢要走。
    “等等!”大長老急忙叫住了她。
    他的內心,正在天人交戰。
    雷擊木木心和火蜥蜴的膽,雖然珍貴,但在百蟲谷深處,并非找不到。
    可那“百足蠱神”的蛻殼,是他們部族存在的根基,是他們信仰的圖騰!
    傳說,那里面蘊含著初代蠱神的力量。
    動了它,就等于是在動搖整個拜月族的根基!
    “姜神醫,”大長老的聲音,帶著一絲懇求,“除了圣物,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你想要什么,金子,寶石,還是我族最珍貴的蠱蟲,我都可以給你!”
    “沒有。”姜芷搖了搖頭,語氣堅決。
    “火蝎蠱,寄生在你心脈,靠的是你血脈中的一股‘神性’。這股‘神性’,就來源于你們代代相傳的圣物。不切斷這個源頭,就算我今天把它逼出來了,用不了多久,它還是會重新長出來。”
    “我說的,你應該比我更清楚。”
    大長老沉默了。
    姜芷說的,是對的。
    歷代大長老,不是沒想過這個辦法。
    但沒有人,敢冒著觸怒祖先和神明的風險,去動那件圣物。
    “我……需要時間考慮。”大長老頹然地坐了回去。
    “可以。”姜芷點了點頭,“我給你一天的時間。明天這個時候,我需要你的答復。”
    說完,她便不再理會眾人,在陸向東的攙扶下,走下了臺階。
    只留下大長老和一眾族人,在大廳里,面面相覷,神色凝重。
    夜,深了。
    姜芷被安排在了一間干凈的樹屋里。
    陸向東和蒼鷹他們,則在周圍,布下了嚴密的崗哨。
    “阿芷,你真的有把握嗎?”樹屋里,陸向東看著正在燭火下,仔細擦拭著銀針的姜芷,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沒有。”姜芷的回答,讓他心頭一涼。
    “那你還……”
    “我只有五成把握。”姜芷抬起頭,看著他,“刮骨療毒,風險太大。以毒攻毒,那三樣東西,缺一不可。尤其是‘百足蠱神’的蛻殼,那里面蘊含的能量,太過霸道,稍有不慎,他就會當場爆體而亡。”
    陸向東的心,沉了下去。
    “那你為什么還要這么做?我們現在就可以走!外面雖然亂,但憑我們幾個人的本事,殺出去不是問題!”
    “然后呢?”姜芷反問他,“讓神主和拜月族聯手,在后面追殺我們?陸向東,我們不能再跑了。”
    她站起身,走到他面前。
    “這一趟,我不僅要救你,要殺神主,我還要……”
    “這整個百蟲谷,都為我所用!”
    “讓他們,成為我建立自己醫學王國的一塊基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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