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外婆瑤芝祭司當年嫁了個庸俗之輩,周家缺德事干多了,導致你母親血脈受污染,沒有完全繼承到你外婆的圣女天賦。
長到五六歲,還修不成巫術。
后來,十二三歲時,是你外婆冒著被反噬,走火入魔的風險,為她打通筋脈,用你們陰苗族秘術煉制蠱丹,強行令她靈脈流通,有了可以修煉巫術的能力。
別看你母親現在巫力挺強,實際上,你母親若無父親血脈影響,實力能更強。你母親現在的巫力,十分之九都是你外婆傳給她的。
原本,你們陰苗族祭司一脈之女,個個都天賦靈氣極強,圣女二十歲后,便可繼任祭司,生下下一任圣女,前任祭司則退位為老祭司,非特殊情況,不插手族中之事。
圣女繼任大祭司時,若身上巫力強,靈力充沛,與母親前任大祭司實力不相上下,前任大祭司在卸任前,是不必將自身修為渡給女兒的。
但若是新祭司實力不如老祭司,為了陰苗族的安危著想,老祭司便會將自身修為傳給新祭司。
新舊交接,老祭司把修為傳給新祭司,亦意味著,保護闔族的重任便完全落在新祭司一人肩上了。
你外婆生來便天賦好,靈性強,她當年繼任祭司時,是沒有要你太外婆的功力的。
但你母親不一樣,你母親巫術修煉得遲,加上有父脈血統的影響,你母親繼任祭司時,身上功力還不如現在的你。
你們陰苗族的那些族老,也都是人精,宋瑤芝要把祭司之位傳給你母親時,他們本是堅決反對,執意要等圣女巫力再強些,再許宋瑤芝卸任。
后來,宋瑤芝為了讓族人們安心,亦為了保護自己女兒,便將自己全身功力都傳給了你母親,這才護你母親順利繼任祭司,讓你母親有了現在的實力。”
“原來、是這樣。那我幼年修不成巫術,應該也是受她影響。可,為什么宋瑤芝都把全身功力給她了,后來竟還能使用法術,輕而易舉就壓制住她……”
“宋瑤芝在卸任祭司后,便被選為了鬼師,從頭修習陰陽鬼術了。你我都不得不承認,天賦,是個極為重要關鍵的條件。
就算宋瑤芝在四十歲時,把一身功力都傳給了宋淑貞,以宋瑤芝的能力,從頭修煉巫術,修個一二十年也不會比現在的宋淑貞差。”
宋花枝聽完更不高興了,冷哼一聲道:
“她還總說宋瑤芝不疼她,但宋瑤芝至少在她成年后沒有占著祭司位置不讓!
宋瑤芝至少在將祭司之位傳給她時,還把自己一身功力也給了她。
可她呢!她難不成想做一輩子的祭司?
我現在腹背受敵,如果能繼任祭司,族里那些老東西就不敢小瞧我了!
可她不給啊,她就是舍不得她的權利,舍不得她來之不易的祭司之位,舍不得她一身功法!
我這次傷得那么厲害,昨天我試著問她,打算什么時候退位頤養天年,你猜她怎么回答的來著?
她說我現在還年輕,管不住陰苗族,讓我別總想著說的算,有這時間不如多想想如何修煉提升修為。
她當年繼任大祭司位時,不也才二十歲!
她若肯把修為給我,像宋瑤芝一樣,退位找個安靜的地方歇著,我就能把宋鸞鏡踩在腳下了!
妄樓,被族人們指指點點,拿宋鸞鏡比的滋味,不好受。”
謝妄樓撫了撫宋花枝的小臉,彎唇淡淡安慰:“你不也讓她不好受了二十多年?如今,你才不好受多久?”
“妄樓,我想要宋鸞鏡的皮,想要宋鸞鏡的靈骨,想要宋鸞鏡的血!”宋花枝伏在謝妄樓懷里咬牙切齒。
謝妄樓大氣應允:“好,待本王殺了那條青蛇……把宋鸞鏡的肉身,送給你。本王可以幫你,把你的魂,換進她的軀殼內,讓你,完全頂替她。”
宋花枝聞一喜,轉身伏在謝妄樓胸膛上眉開眼笑:“妄樓,你果然最懂我。”
伸手指在謝妄樓胸口畫圈圈:
“她不讓我開禁卷,但是,我已經背著她偷偷打開了,她也知道了。
可能覺得攔不住我,就把上面的秘密告訴了我。
妄樓,我很快,便能修成長生秘術,便能,重回神壇。”
“那本王便等著花枝,同本王共長生。”
看著不遠處那依偎相擁的兩抹身影,我皺眉沉沉道:“禁卷,還是被她搶先一步打開了。”
青漓亦輕輕道:“長生秘術,修成了,算是陰苗族的造化。可如若修岔了,便是陰苗族的劫。”
我怕是趕不上她的進度了,她有宋淑貞指點,可以輕易窺探禁卷中的長生蠱記載。
而我現在連長生蠱的記載在哪都沒找到。
深夜。
我疲倦地枕著他胳膊睡意酣沉。
一陣陰風襲進窗,吹得我渾身豎汗毛。
“帝尊,套出西王母娘娘的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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