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本王家的小兒子倒是讓本王深感欣慰,比他姐姐省心許多,他姐姐每每鬧脾氣,本王回去把他揍一頓,他姐姐就消停了。”
我:“???”
這都什么邏輯啊,閨女不聽話就把兒子揍一頓……
他兒子招誰惹誰了!
青漓同我一樣被殷家主的驚天論給震住了。
良久,才摟著我的腰與我低聲道:
“阿鸞莫怕,為夫以后絕不會向他學習,為夫不會對自己的兒女下手,頂多……把紫蛇仇惑他們修理一頓。”
不遠處正和阿乞打鬧的白衣年輕人:“!!!”
當即痛苦癟嘴嗷了起來:“都說王上是萬惡資本家,工作狂魔,敢情帝君你更狠!嗚嗚,還好我不是跟著你!”
青漓這才留意到一直與阿乞在一塊的白衣青年,“今天怎么只有你一個跟在冥王身畔?另一個呢?”
白衣青年搓搓手:“吶,在后面的別墅樓里,和警方的張局一起查宋家贓款呢!”
“宋家這是怎么了?今晚怎么連警局的人都驚動了?”蓮霧姨捂著肩上的傷不明所以問道。
白衣青年嘆口氣:
“東窗事發了唄!
宋家原本只想搞死死對頭黎家,結果沒料到黎家那邊也有玄門高人,那邊的高人先下手為強用邪術詛咒了宋家。
恰逢宋家大運已盡,這老妖道當年下的起運邪術已經開始反噬了,反噬之力再加上對方的詛咒之力,宋家扛不住。
于是這老妖道就慫恿宋家兒子回陰苗族拐騙鬼師娘娘,妄想用鬼師娘娘的特殊體質為宋家擋劫,扛下反噬之力與詛咒。
但后來,這老妖道陰差陽錯又算到忘塵老弟的寶貝閨女八字更適合給宋家壓榨做替死鬼,所以呢,宋潮生就想方設法把李銀杏拐來了。
宋潮生留在陰苗族伺機拐騙李銀杏這段時間,老妖道為了給宋家續命,便將主意打到了殷家,也就是我們王上大侄子家的頭上!
大澤州殷家乃是本地首富,老妖道想玩把大的,將首富的命格與宋家老頭的命格交換。
是以便在前兩天的月圓之夜鋌而走險給大澤州殷家家主施法,強換兩人命格。
所幸,大澤州殷家家中也有玄門大佬在。
那晚老妖道差點就換成功了,是殷家那位玄門大師及時察覺,立即命人開壇做法與老妖道隔空交手,這才勉強打斷老妖道的換命儀式,救下殷家家主一條老命。
只不過,殷家家主還是受法力影響,乘坐的私家車在回家的途中,直接翻下了高架橋。
當晚殷家家主就被送進了搶救室立馬手術,殷家家主的弟弟害怕老妖道再整出什么幺蛾子,這兩天全程守在殷家家主身邊,看護自家大哥。
而殷家那位玄門大師也在提心吊膽防著這死玩意再出陰招。
只是讓人沒想到,宋家夫婦財迷心竅被利益熏了心,眼見用邪術是處理不掉殷家家主了,便想趁殷家家主病,要他的命,直接花大價錢買了一幫持槍殺手闖進醫院刺殺殷家家主。
好在殷家家主的弟弟一直守在病房內,病房附近還散布著殷家的高級保鏢。
那晚,殺手們想殺殷家家主,被家主弟弟擋了一槍,家主倒是沒受傷,只是驚嚇過度導致人剛從病床上清醒過來,剛脫離生命危險,又一口氣沒上來,嚇暈了過去,被送回了搶救室。
前去殺人的殺手們都是訓練有素且警惕性極高的不要命之徒,殺人失敗,被殷家的保鏢逼退出去后,竟沒在現場留下任何可以辨認身份的線索。
殷家接連遭遇兩次大難,家主弟弟一時半會查不出什么,便只好打電話求助我們老板,我們老板出手,這才立馬搜羅出了宋家所有罪證。”
“沒想到宋家富貴后,竟變得如此喪心病狂!”
蓮霧姨難以置信道:
“二十五年前,我還沒離開陰苗族云游八方時,宋家夫妻倆明明最是老實本分,說他們會雇兇殺人,強換命格,真讓我不敢想象!”
白衣青年倒是習以為常:
“這人么,有錢就變壞,很正常!
老實本分,是因為他們沒有不老實的資本。
就像,人在窮的時候,連進珠寶店都小心翼翼,可一旦人有錢,進珠寶店都是昂首挺胸的,就算不小心損壞了哪樣珠寶玉器,也就順手一起打包了的事!
宋家這些年可沒少干虧心事,黎家恨他,也是因為宋家老東西睡了人家千金不負責,導致人家寶貝女兒懷著身孕抑郁癥發作跳樓了。
大澤州這些顯貴家族,有一半都被宋家兩口子坑害過,這不,東窗事發,各大家族的掌權人都來湊熱鬧了。
我估摸著,宋家兩口子這次是出不來了,他們非法洗票子,還雙手沾滿無辜人鮮血,不判個無期徒刑都對不起我們老板連夜趕的這一千二百公里路程!”
緩了緩,白衣青年又不好意思地悶咳兩聲:
“當然、我們老板親自過來主要是為了撈鸞鏡妹妹……不過是殷家分支出了事,老板派個人過來處理就行了。關鍵,架不住帝君都傳消息催了……”
說著,白衣青年有點為難地看向青漓委婉譴責:
“帝君你也是……那老東西的師祖你又不是惹不起,干嘛非把我們老板喊過來,還不提前告訴我們那老東西的底細!
玄門這些年是在我們老板娘手里管著不假,可陰山派從前就是個時不時出來蹦跶的小垃圾,我們老板和老板娘壓根沒怎么留意過他們……”
“這不是,牽扯到玄門了么,據本尊所知,醒竹山莊在玄門的地位不低。
現在道玄二門一個在長燼兄這位五陽觀大師祖手中管著,一個在冥后娘娘人間身份鳳家小姐手中掌控著。
這人,知道當年醒竹山莊被滅門的隱情,李忘塵降不住他,也從他口中套不出什么更有用的信息,由你來處置他,更合適。
不過,把你喊過來,的確是本尊不太想和上面那些人浪費口水,臣只是個一方小神,臣招惹天上那些老東西,會被彈劾的。
你來,你是冥王,你把人滅門了,上頭都不敢多說一個字。何況,一千二百公里,于你冥王大人,不就是一轉眼的功夫便到了么?”
青漓施法召回鳳凰花紅玉簪,給我簪在發間。
白衣青年干笑兩聲,別過頭同他老板小聲嘀咕:
“帝君就是怕麻煩,他怕被天上那群官得理不饒人揪著不放,所以就把您搖過來給自己撐腰!
他就是仗著天上那群老東西不敢和您理論,嘖嘖嘖,老板,你妥妥工具人啊!”
殷家主無奈瞟他:“還用你說?不過,我這次過來正好有事要他辦……皎皎呢?”
白衣青年一本正經:“和老黑在宋家小金庫里數錢呢!”
殷家主聞,不禁頭疼扶額:
“我可是首富!我閨女難道不該視金錢如糞土么!
怎么現在看見錢就兩眼放光。
整天都琢磨著我何時退休,好繼承我的財產!
這性子,究竟是隨了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