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叔眼角抽了抽:“女、婿?”
老臉發青,拿銀杏沒辦法道:“又是哪來的女婿!”
銀杏歡喜地挽住李大叔胳膊,激動亢奮:
“這次是真女婿!錯不了!哎呀爸,你快把你女婿扶進屋,給你女婿治傷,他流了好多血!”
李大叔:“……”
阿乞把東邊一間堆放雜物的下屋收拾出來,供銀杏撿回來的男人養傷。
李大叔將白袍男人放平在靠墻的破舊小竹床上,銀杏打了盆井水,親自拿干凈帕子給男人擦拭臉上的血痕。
而等銀杏將男人收拾干凈后,我們看清男人的真容,這才猛地認出男人是誰!
“這不是、”阿乞秀氣的臉盤上一白。
李大叔眉心擰得更重了:“是他……”
我靠近兩步,看著男人熟悉的容顏,總算明白上次見他,為什么會覺得他的眉眼與宋潮生略為相似了。
只是……
我警惕地扭頭,問身旁的蛇王:“你為什么沒有斬草除根?要不然現在……”
趁他病,要他命!
青漓一把攬住蠢蠢欲動的我腰肢,平靜道:“這個,不是黑蛟,這是雪蛟。”
李大叔聞面色凝重地請教青漓:“他們……不是同一人?這就是雪蛟,為何、與黑蛟長得一樣?”
阿乞也表情扭曲地為難道:“而且,他也、少了顆腎……還缺了條蛟骨。”
青漓淡淡說:“的確不是同一人,雪蛟是黑蛟的哥哥,等他醒過來,你們便一目了然了。”
“黑蛟的哥哥?那不也是和黑蛟一伙的?”阿乞默默抽出腰后的桃木劍,一臉認真:“還是聽鏡鏡姐的,趁現在……”
剩下的字眼還沒說出口就被銀杏威脅的眼神給嚇憋了回去。
銀杏果斷張開雙臂縱身攔在男人床前:
“我不管什么黑蛟雪蛟,總之你們不許傷害他!何況,他根本不是壞人,他溫柔善良,他如果真是那條害人的黑蛟,蛇王大人才不會眼睜睜看著我們救他!”
阿乞哽住,插回桃木劍,摸著下巴研究:“好像,也是哦……”
李大叔還是擔憂,沉沉問道:“難不成,是一體雙魂?”
青漓沒有直接回答他,只道:
“雪蛟生性善良溫和,不會傷害銀杏,這一點你大可放心。現在,只等他清醒,看他是否還記得銀杏了。”
李大叔聽罷,郁悶地嘆口氣。
銀杏見沒人打算對她喜歡的男人下手了,又趕忙轉身,蹲回男人床前,從交領衣襟內掏出我之前給她的仙丹,大方的全喂給了男人。
“哥哥,你快把丹藥咽下去!這可是鏡鏡給我的好東西!我自己都沒舍得吃,連宋潮生那個狗我都沒舍得給,這是鬼市的好東西,你吞下去,身上的傷很快就能痊愈了!”
“哥哥,你可不能把我忘了……不過,也沒事,我記得你就成!你忘掉我……我就陪你慢慢找回從前的記憶。”
“我就知道你不會騙我,不會爽約,你果然來陽間找我了!”
“手怎么這樣涼,我給你搓搓!”
“阿乞,還不快來搭把手,把他袍子解了,他腰上有傷,我得給他止血!”
阿乞反應遲鈍地哦了聲,跑過去爬上床,跪坐在床內側小心翼翼地給昏迷不醒的男人剝開被血水浸透的衣物。
我看著銀杏歡喜又心疼的模樣,挽住青漓胳膊感嘆道:“這世上,也就只有雪蛟,才能讓銀杏在自愿墮入深淵后,心甘情愿地再主動爬上來了……”
哎,正主一出現,宋潮生立馬就淪為了狗……這是宋潮生應得的。
“你早就知道銀杏的正緣是雪蛟了對么?”我淺聲問青漓,“雪蛟是你派人找回來,故意扔到銀杏眼前的對么?”
青漓偏頭溫柔看我,還伸手刮了下我的鼻梁,寵溺解釋:
“先前雪蛟出不來,銀杏就算見到他,也只會遇到黑蛟。
所以本尊便沒有告訴你們這些事,免得節外生枝。
前一陣黑蛟被本尊削了龍角,打成重傷,雪蛟這才得以自由。”
所以,雪蛟與黑蛟,真的是一體雙魂……
因此雪蛟也會少顆腎,失去一條蛟骨……
難怪他先前只是把黑蛟揍得半死不活,并沒有直接出手要了黑蛟的命。
我有點尷尬的無奈怪罪他:“阿漓你說你抽人家骨頭就抽吧,你還挖人家的腎……讓銀杏以后的日子、怎么辦啊!”
少顆腎,那豈不是會、不能有正常的夫妻生活。
嗚,我的杏啊!
青漓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我問這個問題的目的,嗆咳了聲,抱住我的肩,把我攬進懷里,附在我耳畔淺淺說:
“他的蛟腎在本尊手里,過段時間給他安回去便是……阿鸞做了妻子后,考慮的、倒是很全面。”
我不好意思地與他小聲咬耳朵:“還不是你教得好。”
他臉紅:“……”
想了想,拍著我的肩與我算賬:“想要仙丹,為何不直接同本尊要?還讓小鳳費功夫去冥界買做什么?”
我乖乖咕噥:&-->>lt;br>“不是我給銀杏買的,宋潮生那狗玩意不是送了我一條南紅項鏈么,我覺得,這項鏈應該是他欠銀杏的,所以就讓小鳳把南紅項鏈當了,去鬼市換仙丹給銀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