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凡怎么也沒想到,身居高位的大巫師竟然會住在這么幽深的密林中。
    更沒想到,他家如此簡陋。
    只有三間茅草房以及一個扎著籬笆的小院子。
    院中種著一些花花草草,顯得很清靜,很素雅。
    “家里有人嗎?”
    涂山合江敲響院門,朝里面張望著。
    “是合江兄來了吧,請進。”
    這時,屋內傳出略顯滄桑的聲音。
    涂山合江沖眾人一擺手,當即推門走進院中。
    正堂干干凈凈,只有幾張白茬的桌椅,連油漆都沒上,除此之外什么都沒有。
    若是不知情的人,肯定會以為這家窮得家徒四壁,連套像樣的家具都置辦不起。
    一位身穿淺黃色粗布衣的老者坐在居中的椅子上,他滿臉皺紋,但精神矍鑠,雙眼十分銳利。
    此人便是青丘的大巫師,方全安。
    見涂山合江等人進屋,方全安并未起身,只是微笑著點點頭:“合江兄,你可是大忙人,怎么有空來我這?”
    涂山合江壓下心中的怒火,強行擠出一絲微笑:“方兄,這不是多日不見了嘛,趁著今天有閑暇,特地來找你聊聊天。”
    方全安含笑點頭:“是嘛,那可太歡迎了。”
    說完,他輕輕揮手。
    一張椅子飄到涂山合江面前:“請坐。”
    涂山合江坦然落座。
    “這位是?”
    別的下屬方全安都見過,但秦凡卻十分眼生。
    涂山合江解釋道:“這位凡公子是我剛招攬的人才,正打算重點培養他。”
    聞,方全安打量著秦凡:“這個年輕人何德何能,居然被合江兄如此器重。”
    涂山合江冷笑道:“能力大小放在一邊,主要是他不會暗中捅刀子,這才是我最看重的。”
    見他話里有話,方全安問道:“合江兄這是什么意思,難道有人在背后捅你刀子不成?”
    涂山合江問道:“方兄,我女兒三個月前得了一場怪病,你應該知道吧?”
    方全安點頭:“當然,我還親自探望過那丫頭,而且給她占卜過,那丫頭犯了短命煞,注定活不長久。一個人的命數都是天定的,不是人力所能逆轉的,還請合江兄節哀。”
    要是以前,聽到這些安慰話語,涂山合江肯定會心生感動,甚至還會多謝這位老友。
    可如今,他恨不得現在就殺了這個人面獸心的老畜生。
    “我女兒不是生病,她是被人下了厭勝術,這才性命垂危!”
    涂山合江面無表情說道。
    一聽這話,方全安雙眼現出一抹凝重:“被人下了厭勝術?能確定嗎?”
    涂山合江冷道:“絕對錯不了!”
    方全安問道:“誰干的?”
    涂山合江直勾勾盯著他:“大巫師覺得放眼整個青丘,誰有這個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