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異口同聲問道。
    方慶搖頭：“這我就不知道了，我只是推測而已。”
    “罷了罷了，秦凡活著也好，上次我沒盡興，這次再讓我碰上他，我一定施展渾身解數將他化為灰燼！”
    薛清河冷冷說道。
    想起被秦凡殺害的幾個弟子，想起被他攪得底朝天的龍虎門，薛清河更是怒火涌動。
    ……
    風雷宗。
    院中。
    “師父，不早了，回房歇著吧。”
    趙文州給佟潛披上一件外套，輕聲說道。
    佟潛微微搖頭：“不了，再有三個小時就該天亮了，還是在院子里坐坐吧，文州，你也坐。”
    趙文州坐在佟潛對面：“師父，您不用有太大壓力，這次不是只有咱們對龍虎門宣戰，還有浩氣盟跟萬法谷，血刀派呢！”
    佟潛說道：“咱們有幫手不假，可龍虎門也有盟友，咱們這些人未必能斗得過對方。”
    趙文州皺起眉頭：“師父，您是說咱們會輸？”
    佟潛不置可否：“即便能贏也要付出沉重的代價，如果咱們幾家的人全都死光了的話，就算贏了又有什么意義？”
    “話不能這么說。”
    這時，身后響起輕微的聲音，周婉瑜扶著墻顫顫巍巍走了過來。
    “宗主，您怎么出來了，您應該臥床靜養。”
    趙文州趕緊上前攙扶
    周婉瑜擺擺手：“不了不了，躺得太久了也很累，我出來透透氣。”
    “白鳳呢，她不是應該貼身伺候您嗎？”
    趙文州忙問。
    “她太累了，我讓她先回房休息去了。”
    說話間，趙文州攙著周婉瑜到院中落座。
    “佟護法，剛才你那句話我不贊同。”
    周婉瑜蠕動著蒼白的嘴唇，說道，“要是因為付出的代價很大就不反抗的話，那敵人就更不會放過咱們，敵人只會覺得把咱們欺負到這個份上了都不敢還手，那即便把咱們全都殺了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頓了頓，周婉瑜繼續道，“咱們對龍虎門宣戰，不僅僅是要為秦凡報仇，更是要保住其他人的命，如果咱們就此罷手的話，薛清河肯定會以為咱們膽怯了，肯定會對咱們窮追猛打，不死不休。”
    聽完周婉瑜的話，佟潛不免老臉一紅。
    這些道理他當然知道，可剛才也不知怎么的悲觀情緒瞬間就涌了出來。
    “宗主教訓得對，是我淺薄了。”
    佟潛趕緊認錯。
    “宗主，我師父絕沒有怯戰的意思，他只是……只是太擔心大家的安危了。”
    趙文州也不知道該怎么辯解，只能胡亂找了個理由。
    周婉瑜并未不依不饒，而是語重心長說道：“反抗的話咱們還有一線生機，可要是無動于衷……最后只能比敵人趕盡殺絕。敵人還會踩著咱們的尸骨叫囂，‘看啊，這就是弱者的下場，這就是怯懦者應有的結局’，佟護法，這是你想要的結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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