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凡眼神微凜：“你已經一敗涂地，這時候再嘴硬還有意義嗎？”

林衡看了眼剩下的半條斷臂，眼中劃過一抹冰冷：“只要還有幽鬼手臂，我就不會敗！”

蔣步義似乎察覺到他要干什么，立刻大聲喝止：“衡兒，不要亂來！”

林衡大聲喊道：“師父，恕徒兒不孝，無法再侍奉您左右了，若有來世，徒兒當牛做馬也要報答您的恩情！”

林衡微微顫動身軀，半截幽鬼殘臂瞬間出現一個微型法陣，宛如一個順時針旋轉的漩渦。

這是蔣步義在林衡身上布下的法陣，用來克制幽鬼手臂的魔性。

一旦解開，魔性便會立刻吞噬掉林衡，彼時，林衡便不再是他自己，而是變成幽鬼！

換之，幽鬼會借尸還魂！

林衡現在已經無計可施，想要打敗秦凡那就必須借助幽鬼之力，只要能殺掉秦凡，哪怕被魔性吞噬甚至變成幽鬼也在所不惜！

“衡兒，不要亂來！”

蔣步義大吼著上前阻止，然而為時已晚。

林衡將靈氣匯聚于左手五指，按住右臂上的法陣逆時針旋轉。

法陣逐漸暗淡，最終消失不見。

蔣步義瞬間愣在原地，想要上前挽救愛徒，卻被一股冰冷邪惡的氣息所懾，這股氣息太熟悉了，哪怕相隔十幾年依然清楚的記得。

嗤嗤嗤——

林衡身上冒出團團黑氣，那氣息凝聚不散，猶如黑水般在空中肆意流淌。

咔嚓，咔嚓——

斷掉的手臂竟然重新長了出來，白色絨毛逐漸脫落，取而代之的是黑色鱗甲。

不僅手臂長滿鱗甲，與手臂相連的大半個身體也被鱗甲覆蓋，而且還在朝其他部位不斷蔓延。

林衡雙眼血紅，四顆獠牙呲了出來，整張臉都變得極為猙獰，宛如修羅惡鬼一般。

此時，林衡的腦海中浮現出一道冰冷笑聲：“桀桀桀，小子，你可知道打開法陣的后果？”

林衡用殘存的意識問道：“你是……什么人？”

“我就是這條手臂的主人，東海幽鬼！”

“你就是……幽鬼？我要借用……你的力量！”

“呵呵呵呵……我可以借給你力量，前提是你要把身體跟靈魂都交給我！”

“我……同意，只要能殺掉秦凡，我什么……都答應你！”

“桀桀桀，那就如你所愿！”

“啊——力量，我要力量，不夠，遠遠不夠！”

林衡嘶吼著。

身上的黑色鱗甲瘋狂蔓延，最終將最后一塊覆蓋。

林衡雙眼的瞳孔變為一條豎線，身上人的氣息徹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狂猛的野獸氣息。

“桀桀桀——”

林衡的聲音陡然一變，極其尖細刺耳，“哈哈哈哈哈，十幾年了，老子總算重見天日了，桀桀桀……”

說著，林衡一雙猩紅的眼睛打量著四周，當他看到遠處的蔣步義之時，頓時眼神一凝，當即飛身攻了過去。

當初幽鬼就是被蔣步義斬殺，如今再見仇人，豈能不一雪前恥。

蔣步義大驚，立刻抽身回撤。

幽鬼想要再次追擊，卻發現身體竟然不聽使喚的抽搐起來，緊接著他自自語道：“你答應過我……要幫我誅殺秦凡，為什么……對我師父下手！”

“桀桀桀，老子就是被蔣步義害成這樣，老子先殺蔣步義再殺秦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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