臘月十五瞻佛日可是萬安寺最為隆重的節日,一是要率眾朝拜佛祖舍利,二是能大把大把賺錢。
所謂出家人,無非指佛穿衣,賴佛吃飯。
佛祖靈不靈他們不知道,鈔票是真的靈。
沒錢,這幫誦經禮佛的和尚都得衣不蔽體。
沒錢,這些釋教弟子都要活活餓死。
沒錢,連大雄寶殿里面的佛祖都得掉腚。
信徒們花錢買心安,和尚們誦經求錢財,至于佛祖嘛,一天三炷香就夠,多了怕撐著,畢竟一天到晚坐在蓮臺動也不動,吃多了容易積食。
“那個女人實力怎么樣?”
介休問道。
“是個修真者,還算有些手段。”
說這話的時候,介懷心里直發虛。
夏凝雪可不只是有些手段,她很強,絕非泛泛之輩。
介休思忖片刻,這才說道:“今天是瞻佛日,進進出出的香客很多,防是防不住的,只能多派人手嚴密警戒,一旦發現這個女人的蹤跡,立刻向我稟報。”
介懷點頭:“我也是這么想的,對了師兄,你打算這么處置這個女人?”
介休道:“先問清楚她為何要找誠遠,如果沒什么大事的話,她賠禮道歉此事便罷了,若另有內情……算了,到時候再看吧。”
連人都沒見到就想著怎么處置她,為時尚早。
噔噔噔!
這時,腳步聲響起。
一個身穿灰布僧衣的年輕和尚快步走進廂房,懷里抱著一大堆禮佛用具。
身高一米八左右,體態消瘦,一張刀條臉,靑虛虛的頭頂燙著六個戒疤。
他就是介休的嫡傳弟子誠遠,本名林陌!
“師父,您要的東西我全都買回來了。”
說著,林陌把禮佛用具在桌子上一樣樣擺好。
“誠遠,你最近可曾外出過?”
介休突兀問道。
林陌愣了愣,道:“弟子前些天不是隨您外出參加水陸道場了嗎?”
介休道:“除此之外呢?”
林陌搖搖頭:“那就沒有了,師父,自打二十年前拜您為師后,我外出次數一只手就數的過來,而且每次外出我都是奉您的命令辦事。”
介休追問道:“沒有因為私事出過門?”
林陌苦笑:“師父,我一個出家的和尚哪有什么私事,您怎么突然問起這事來了?”
介休嘆了口氣,把前天那事講了一遍。
林陌眉頭逐漸皺緊:“師父,那個女人找我干什么?”
介休說道:“這也是為師想要問你的。”
“可我并不認識她啊,師父,您是知道我的,我連來寺里上香的女施主都不接待,更何況外面的女人了。”
“為師也是大為不解,今天那個女人還要來,你不妨當面問清楚,她到底找你何事。”
“行吧,那我等著她。”
林陌滿臉詫異,自己一心在萬安寺修行,怎么會惹到桃花煞,這可真是奇哉怪也。
上午十點,瞻佛大典正式召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