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拉總算也逐漸冷靜下來了。
    之前恐懼,是因為死人復活。
    現在確認那人,極有可能是圖雅,便不那么害怕了。
    即便是圖雅,那又能怎么樣?
    左右她現在,什么都不記得了。
    就像奧泰說的。
    到時候,他們在找機會下手,把她處理了就是。
    她就不信,第一次弄不死她,第二次還弄不死她。
    只是現在,他們不得不開始擔憂起,她身邊那群靠山。
    想起這個,貝拉就不免怨恨起來。
    那賤人,怎么就那么好命呢?
    一出生,就擁有了榮華富貴,從來不必為吃喝發愁。
    而自己,卻是個見不得光的私生女。
    好不容易將她除去了,以為她死了,可以松一口氣。
    沒想到,她竟然命那么硬,又活了過來。
    而身邊,還有那么多,讓她望塵莫及的大人物。
    這些,是她這輩子,都夠不到的!
    那賤人,怎么就那么容易得到這一切?
    貝拉的指甲,幾乎要掐破自己的掌心。
    她在心里暗暗發誓,絕對絕對,不會讓圖雅過得比自己好。
    一定要把她踩在腳底。
    “不過……她回來,未必是件壞事,若真是失憶,說不定還可以好好利用一番,讓她成為我們的跳板。
    還有她那死人母親,留的遺產,更是不容錯過的肥肉,一定要把它搞到手。”
    這些念頭,在她的腦海中翻涌著。
    興許是心里所想,太過強烈,以至于她不自覺地把這些話,念了出來。
    奧泰聽到這話,頗為認同點點頭,奸笑了聲,“我們真不愧是夫妻,心有靈犀,我也是這樣想的。”
    兩人在這邊,興致勃勃地計劃著,完全沉浸在彼此的默契,與喜悅之中。
    渾然沒有察覺到,自己衣服的下擺處,不知何時,被別上了竊聽器。
    此時,在宴會大廳的另一角。
    周肆他們幾人,正聚在一起,將兩人的對話,聽得清清楚楚。
    蕭致聽罷,忍不住罵了一句:“果然狗改不了吃屎,這種事情,也只有他們能干得出來。”
    瑪茜在一旁冷笑道:“這是侮辱了狗,他們簡直是畜生不如的東西。”
    江墨爵和陸無憂,則紛紛搖頭,感嘆道:“這世上,還真是什么狠毒的人都有,真是讓人大開眼界。”
    圖雅剛才演得很好。
    此刻,又聽到這些話,她臉色不太好,渾身顫抖,有點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那兩個心懷叵測的賤人,事到如今,竟然還企圖,在背后算計她。
    圖雅感到無比憤怒。
    她的手,死死地攥著裙角,真的很想發作,恨不得現在,就去撕了那對狗男女。
    周肆冷靜地瞥了她一眼,開口提醒道:“這場戲還沒有結束,還得繼續演下去。
    那兩個人還沒有離開,必須繼續保持剛才的狀態,不能露出任何破綻。”
    瑪茜知道圖雅此刻內心,肯定非常難受。
    她急忙握住對方的手,溫柔地安慰道:“圖雅姐,你剛才的表現,真的很好,我們的目的,也算達成了。
    你盡管大膽,繼續做你想做的,我們都在。”
    圖雅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自己的情緒,微微頷首,“放心,我不會拖后腿的-->>。”
    她的眼神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仿佛在告訴所有人,她絕不會輕易認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