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教授見到路嚴爵神情如此嚴厲,本來有意幫忙說點什么。
    不管怎么樣,時漾這個學生,他還是挺喜歡的,一時間也不忍心看她,受這般苛責。
    但路嚴爵不是陸無憂,自己這面子,在他那,也不知道管不管用。
    張教授思考了幾秒。
    終究還是,選擇了附和路嚴爵的話。
    他清了清嗓子,鄭重地對瑪茜說道:“路先生教訓得是,時漾同學不管今日發生什么,是否情有可原,但是在大會上遲到,確實不該。
    下次可要長點記性,絕不能再犯,知道了嗎?”
    瑪茜連忙頷首,應道:“我記住了,下次絕對不會再犯。”
    安婭看到這一幕,內心狂喜,嘴角不自覺地揚起一絲得意的笑。
    看來,自己暗中策劃的那點小動作,也還是有點用處的。
    這個效果正是自己想看到的。
    現在,時漾果然給對方,留下難以磨滅的壞印象了,就連老師都沒有站出來替她說話。
    然而,陸無憂是路嚴爵的師妹,他的想法,想必也是陸無憂的想法。
    如此一來,陸無憂對她的印象,只怕也要大打折扣了。
    安婭心中雀躍,仿佛勝利的曙光已在眼前閃爍,差點忍不住笑出聲。
    陸無憂將她這細微的表情變化盡收眼底,那雙漂亮的美眸,不由得微微瞇了瞇,透出一絲探究和了然。
    她唇角也勾起一個若有似無的弧度,當下便開口,精準地切入了關鍵:“話雖如此,但剛才時漾同學說了,她在上臺前被人潑了咖啡,這事兒……是真的嗎?”
    她特意放緩了語速,視線牢牢鎖住安婭,“安婭同學,你真做了?”
    安婭完全沒料到,話題會如此直白地轉回這里。
    她猛地一愣。
    臉上那點殘余的笑意,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明顯的錯愕和一絲慌亂。
    她急忙擺手,語速飛快地否認:“沒有,我怎么可能做這樣的事情,她衣服臟了的時候,我人還在臺上呢!臺下發生了什么我根本不清楚!
    時漾學妹,為什么要這樣說我。”
    她裝作一臉委屈的樣子。
    瑪茜看到她這幅模樣,真真想吐了。
    她冷冷回應道:“安婭學姐自然不會承認了,不過沒關系,參與的人,我已經告訴老師了。
    例如,在廁所埋伏我的那兩位同學,還有后臺潑我咖啡的那位……都會有人一一問清楚的,真相總會水落石出。”
    安婭面色明顯變了一下,眼神跟著閃爍。
    她計劃,的確是讓人在廁所堵她,最好是可以將她鎖在廁所里,出不來,讓她錯過演講。
    但是,時漾卻安然無恙上臺,讓整個計劃出現變故。
    她是怎么識破的?
    應該不會有人泄露了消息才對?
    盡管心里有些慌亂,手心冒冷汗。
    但過往,好幾次類似的情形,她都沒翻過車。
    所以,她很快也鎮定下來,挺直腰板,故作平靜地說:“時漾學妹盡管去查就是,沒做過就是沒做過,我行得端坐得正,經得起查證。”
    張教授很頭疼。
    這兩人,算是自己手下-->>得意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