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斷電話后,裴炎很快起身換衣服,就出門了。
    到了酒吧,他找到前臺的服務員,詢問:“你好,請問剛才打電話,說有一位喝醉酒的女孩,在哪?”
    “在里面,我帶您過去。”
    服務員很熱心地為他帶路。
    裴炎點頭,“嗯。”
    跟著進去時,裴炎遠遠的就看到,陸雅一個人趴在吧臺上,身邊還站了一個男人,那個男人試圖準備把陸雅架走。
    陸雅正在抗拒,掙扎,喊道:“不要碰我。”
    裴炎當即上前阻攔,“你做什么?放開她。”
    那外國男子瞧見后,當即惡聲詢問:“你誰啊!難不成你也看上這妞了?但這事兒得講個先來后到,我玩好了,再給你。”
    裴炎擰眉,“這是我朋友,請你放開她。”
    然而,那個男子并不愿意輕易放手,他試圖用力掰開裴炎抓住的手腕。
    裴炎見狀,眉頭擰得更緊,他迅速地反制了。
    那人高馬大的大漢,顯然有被嚇到了,似乎沒想到,這個看似斯文的男人,勁兒居然那么大。
    在一番掙扎之后,那個男子感到自己的手臂仿佛要被折斷一般,疼痛難忍。
    他開始感到害怕。
    最終,他識趣松手,把人松開,丟下一句話,“你喜歡,讓給你便是了。”
    話落,灰溜溜地走了。
    陸雅一時被松開,搖搖欲墜的身體差點沒站穩。
    裴炎急忙伸出一只手,拉住她。
    醉意朦朧的陸雅看到裴炎,仿佛找到了救星,她急切地說:“阿炎,你終于來了,我剛才真的好怕啊!”
    話音未落,她整個人便搖搖晃晃地,要朝裴炎撲過來。
    裴炎迅速抬起手,抵著她的肩膀,淡淡問:“能不能走。”
    陸雅顯得有些無助,回答說:“好像……不能,我頭暈得厲害。”
    裴炎皺眉,不得不伸出雙手,去扶,沒好氣道:“跟著我走。”
    接著,輕輕松松帶著人,就掠過人群,出了酒吧。
    到了外頭后,他直接把人往后座上一塞,便開車把人往回送。
    途中,裴炎的手機響了,是裴母又來電話。
    裴炎煩躁接起。
    裴母開口詢問:“阿炎,你接到小雅了嗎?”
    裴炎簡潔地回答:“接到了。”
    裴母應道:“那就好。”
    說完,又叮囑道:“我不管你之前說的那些話,但至少,今晚好好把人照顧到,她醉了酒,今晚一個人在家不安全,你可別直接把人丟下不管了。”
    裴炎有點無語,他母親就是個事精。
    沒事,竟找這些沒用的事給他做。
    他輕嘆了口氣,然后淡聲說:“知道了。”
    裴母滿意,“那好,回去記得給她吃點解酒藥,不會那么難受。”
    “嗯。”
    掛斷電話后,車廂內一陣安靜,
    事實上,后座上的陸雅并沒醉。
    她酒量極好,可以稱得上是千杯不倒。
    她裝醉,只不過是為了騙裴炎過來。
    就連剛才那場所謂的騷擾,都是她保鏢找人來演的。
    她覺得再怎么,這種時候,裴炎肯定也會挺身而出保護她。
    而事實也證明,她的判斷是正確的。
    她賭對了。
    但離開時,裴炎只扶著自己走,卻沒抱,完全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陸雅頓時就想起了,裴炎之前抱唐棠,是那樣絲滑。
    那種自然流露的關懷,甚至都不用人去提醒。
    她內心怒得指甲幾乎要掐進掌心里,卻只能生生忍住情緒,裝作熟睡的樣子。
    這次,她絕不會輕易放裴炎走。
    她就不信,她都這樣了,裴炎還不動手抱她。
    她都下定決心,今晚,說什么也要和他發生點什么……
    晚些時候,車子抵達陸雅的住處。
    裴炎把車停好后,下來打開后座車門,喊她,“到了,陸雅。”
    陸雅一動不動,沒有任何反應。
    裴炎擰眉,又喊了句,“陸雅,你到家了,快下車。”
    陸雅卻依舊一動不動,仿佛真的沉睡不醒。
    裴炎無奈,只能把人從后座帶出來。
    喝醉的人,加上沒睡醒,按理說,是非常沉的,可是陸雅低估了裴炎的力氣。
    這一次,即便是架著她,依舊輕輕松松。
    這可倒是苦了她了,整個人被吊著特別難受。
    她只能哼唧兩聲,“難受,輕點。”
    裴炎才不管她呢!
    陸雅下意識要往裴炎身上貼。
    可無論她怎么使勁兒,裴炎總有辦法巧妙地將她的身體擺正,讓她無法通過任何小動作來占到便宜。
    經過一番折騰,她不僅沒有得到任何好處,甚至連裴炎的懷抱都沒能蹭到一次。
    兩人很快上樓,進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