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克斯家主的目光,瞬間陰冷得宛如毒蛇,惡狠狠看著厲寒,怒聲質問,“是你算計我們?”
    厲寒在目睹了這場坍塌后,面色依舊從容不迫。
    他笑著緩緩地從廢墟中走出,應道:“這哪能說是-->>算計呢!最多是……將計就計罷了!畢竟,我們本來就不是一條船上的人!”
    巴克斯家主萬萬沒想到,他承認得這樣爽快。
    他的五官因為憤怒而扭曲,他還是努力地保持著一定的冷靜。
    無論如何,他都必須弄清楚事情的真相。
    于是他繼續追問:“將計就計是什么意思?難道從一開始,你就沒打算和我們好好合作?”
    厲寒走近一些,打了個響指,笑道:“真聰明,你說對了。”
    巴克斯家主難以置信。
    這居然真的是他設的局。
    可是……這怎么可能?
    他一直認為,這件事從一開始,他們就是掌控全局的主導者,而厲寒不過是他們眼中,一枚可以隨意擺布的棋子。
    可現在,真相卻像一記響亮的耳光,告訴他,他們才是被操縱的棋子……
    巴克斯家主的心中充滿了疑惑,還是無法理解。
    厲寒怎么可能有這樣的能耐,搞他們。
    厲寒似乎能看到他的疑惑,不由笑道:“怎么?到現在還沒想明白嗎?從一開始,這就是一場專門為你們設的局,目的就是為了引誘你們來g國,好一次性剿滅你們,至于主導人……”
    他下意識抬眸,看向不遠的廢墟外。
    巴克斯見狀,隨著他的目光看去。
    只見廢墟外,傳來一道沉穩而有力的腳步聲,有個人,緩緩朝這邊而來。
    因為逆著光,巴克斯家主并沒有立刻看清那個人的面容,但他卻感到那個人的身影,莫名地熟悉。
    直到那個人逐漸走近,他才終于看清了對方的面孔。
    那人竟然是……路嚴爵!
    巴克斯瞳孔驟縮,卻似乎并不意外,剛才建筑坍塌時,他的腦海里飛速閃過無數疑點。
    如今這個人一出現,所有的不對勁,自然就迎刃而解。
    “路嚴爵!果然是你!!!”
    巴克斯家主幾乎咬牙切齒,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憤怒和不甘。
    路嚴爵看著他笑了笑,淡淡回應,“是我,又見面了。”
    巴克斯家主看著對方完好無損,簡直無法接受。
    路嚴爵離開那會兒,槍林彈雨朝那輛車打去,他怎么還能安然無恙地站在這里?
    情勢,究竟是怎么發展成這個樣子的?
    明明一切都在他們掌控之中,為什么會這樣?
    科恩家主亦是,忍受著劇痛,他的臉色蒼白得如同一張紙。
    盡管疼痛幾乎讓他暈厥過去,但他還是在苦苦強撐,不肯放棄。
    他充滿敵意的目光,惡狠狠看向厲寒,質問道:“你不是容不下這個人嗎?為什么會跟他聯手???你就不怕他反過來,弄死你嗎?”
    厲寒看著他,就像看傻子一樣,語氣中帶著明顯的輕蔑和不屑,回道:“當然是因為,與你們相比,他的為人更加值得信賴,我雖看不慣他的存在,影響到皇室地位,但區分好人和壞人,我還是有著清晰的判斷力。
    最關鍵的一點是,我知道他有著一顆熱愛民眾的心,他是絕對不會做出傷害g國人民的事情,也不會做出任何損害g國利益的行為。
    與他合作,明顯比你們安全多了!你們的野心實在是太大了,恐怕不止想要沙魯克而已!
    我猜測,你們的最終目標,可能是整個g國,如果我真的選擇與你們合作,那么在未來,我只會成為你們手中的傀儡。
    我可不會那么愚蠢,去做這種事!”
    科恩家主聽完厲寒的話,心都沉到了谷底,眉頭久久不能舒展。
    所以,從一開始,他們還真就是被引誘過來的,只是為了迷惑他們,將計就計打著配合。
    可是,這場算計,到底從什么時候開始的?
    這么多天了,他們怎么一無所知,沒有一絲絲的察覺。
    在場的幾人,似乎能看到他們的疑惑。
    這時,沙魯克突然興致勃勃,開口道:“你們肯定在想,這場算計是什么時候開始的吧?接下來,為了讓你們死的明白,就讓我來解答這個問題吧!”
    聽到沙魯克的話,眾人的目光,頓時都集中到他的身上。
    沙魯克轉向路嚴爵,詢問道:“可以嗎?”
    路嚴爵自然沒意見,點點頭,“你隨意。”
    說完,只是默默走到一旁。
    手下很有眼力見,迅速搬來一把椅子。
    路嚴爵慢條斯理落座,雙腿交疊,氣勢不凡,宛如王者一般。
    沙魯克開始滔滔不絕地講述起來,“這場計謀,是從厲寒被刺殺那事件開始的,當時厲寒遇刺,而在第二天,就有消息被爆出,聲稱這件事是路先生做的。
    當時,事情鬧大目的,就是為了讓你們知道,他倆反目了,路先生為了報厲寒算計他的仇,派人來報復,要置厲寒于死地。
    這便是他們布下的第一個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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