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重的也沒動不動就滲血。
    所以她就去研究所了。
    畢竟研究項目時間緊、任務重。
    中午。
    江若離忙完,孫教授喊她去了辦公室。
    一進去,孫教授目光慈-->>祥地看著她,關切詢問:“若離,你的傷勢,看著挺嚴重的,這到底是怎么弄的。”
    孫教授知道江若離一直都是個心細的人,怎么會不小心把自己給摔成這樣,他有點不信。
    所以,還是把她叫來問一下比較放心。
    江若離沒想到老師還會再問起這事,本來是不想讓他擔心,才沒說是怎么傷的。
    這會兒都問到面前,她只能把那晚發生的事情,跟他說了。
    孫教授聽完直皺眉,聲音夾著薄怒,“這顧家未免也太無法無天了,他們簡直是在挑戰法律的底線。”
    隨后,他又生氣地說道:“你這丫頭也真是的,什么事都自己扛,要是我不問你,是不是還要瞞著我。”
    江若離看出老師生氣,連忙安撫道:“老師,這事伯爵先生已經幫忙解決了。”
    孫教授聽聞伯爵先生為她擺平了事件,不那么生氣了。
    他倒是很驚訝,追問道:“若離,你和伯爵先生到底什么關系?他怎么能屢次這樣幫你?”
    江若離頭疼,怎么連老師也這樣問。
    她實在不想再解釋了,就含糊道:“沒什么關系啊,就即將成為上下屬的關系……”
    接著,她迅速轉移話題,詢問:“老師有沒有認識的律師?”
    孫教授不解地問道:“你這是要做什么?”
    江若離接著說:“我準備拿回我媽,留下的那些遺產。”
    她將目前的情況說了下。
    雖說,她信得過父親,但二老和柯嵐,肯定會想盡辦法阻攔。
    自家公司的律師,肯定沒辦法找,只能找外援,才能夠強勢拿回,一勞永逸。
    孫教授聽了江若離的訴求,倒是沒拒絕。
    他與江若離的母親是大學校友,曾在一個學生會共事,之所以會在學校這么照顧江若離,一個是她學習能力好,一個自然也是看在雙方的交情上。
    “律師那邊,我會幫你聯系,你安心解決手上的項目,到時候,讓律師直接跟你父親那邊溝通。”
    江若離道謝,“謝謝老師。”
    孫教授笑著說道:“你我不需要這么客氣,有什么事盡管找我,知道嗎?”
    江若離點點頭,道:“我知道了。”
    之后江若離就回去研究室,繼續忙手頭上的事。
    ……
    接下來幾天,她全身心投入在項目中,也沒再和路嚴爵聯系。
    路嚴爵更沒有再發語音,來問傷勢。
    而就在前往皇室研究所的前幾天。
    顧凌天回學校了。
    他拘留提前結束。
    他家里親戚東拼西湊,湊夠了錢,提前將人保出來。
    同時,也湊齊需要賠償給江若離的精神損失費。
    校長將江若離喊到辦公室。
    她再次見到了顧凌天,人憔悴了一大截,頹廢又狼狽。
    江若離僅是掃了一眼,就無感。
    等收到賠償,她一刻都未停留,轉身就走了。
    不過,她才剛出來,顧凌天就厚著臉皮追來,喊道:“若離,你等會兒。”
    江若離看著攔住自己去路的人,眼中厭煩遮掩不住,不耐煩道:“你還想干什么?”
    顧凌天看著面前這表情。
    以前明明對他充滿歡喜,現在卻滿是不耐。
    他攥緊拳頭,滿臉苦澀道:“若離,如今賠償已經給你了,我希望你可以看在過往的面上,放過我父母,他們年紀大了,也受到了懲罰,經受不起太多折磨!
    而且,我也給你賠償了,這件事,也該算了吧?”
    江若離語氣冰冷,道:“這是兩碼事!”
    顧凌天沒想到江若離,竟然變得如此冷漠。
    他咬牙說道:“他們也沒對你做什么實質性的傷害,何必這樣揪著不放呢?”
    聽到這話,江若離面色很冷。
    那些人找上門來,還害自己受傷,這還不是實質的傷害,虧他說得出口。
    江若離嗤笑,眼底寒意盡現,道:“誰說沒有?看到我這些傷了嗎?都是拜你父母和親戚所賜。”
    說著,她抬起手臂上的傷給他看。
    顧凌天看了一眼,無動于衷,依舊為他父母親戚辯解道:“若離,我父母他們沒什么文化,只是一時糊涂,你就不要跟他們計較了可以嗎?”
    江若離沒見過這么無恥的人。
    都這樣了,還想為他父母辯解,求情。
    她眼底冷意肆虐,“顧凌天,不管是誰,都要為自己做錯的事情買單,你父母也不例外,他們被拘留,是他們自作自受。”
    顧凌天氣得整個人都在發顫,語氣突然變得凌厲起來,“江若離,你真是變得讓我都不認識了,以前的你不是這樣的,不會這樣狠毒,更不會這樣咄咄逼人,以及不顧情面!”
    江若離嗤笑一聲說:“以前是因為我不夠清醒,現在看清了你是什么嘴臉,自然就如此!”
    顧凌天攥著拳,怒道:“你不過就是因為傍上了伯爵先生,才敢這樣而已!
    江若離,你不會真以為,自己和伯爵先生會有點什么吧?人家身份尊貴,你不過是個小門小戶出身,還真做起當伯爵夫人的美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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