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英雖然生氣,但是理智尚在,還是停了動作,瞪著眼瞧著他。
男人這才老實了一些,心虛的摸了摸鼻頭:“我沒開玩笑。”
“這是我的名片。”
侯英眼神警惕的盯著他,伸手接過。
那張名片上顯示他是司氏集團特聘的專家研究員。
“你是司氏的專家?為什么說要幫我們?”
侯英隱隱察覺到他不是在說謊,可是上來的警戒之心還是讓她下意識追問。
這個問題讓男人臉上的輕松神情褪去,只留下一片沉色。
“我等了這么久,當然是來報仇的。”
他的聲音很冷,幾乎是瞬間就降下溫度的。
侯英古怪地盯著他那張臉瞧了幾眼:“報仇?你和司氏有什么恩怨?”
“準確的來說,是司慕淵。”
他緩緩吐出一口濁氣,又定定的望著侯英。
接下來的時間里,他簡短地講了一個故事。
侯英聽完,瞪大眼睛,唏噓不已。
“你是說,司慕淵竟然用這樣卑劣惡毒的手段來暗地商戰?”
她心頭震顫。
她只知道司慕淵為人卑劣,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但是也萬萬沒有想到,在這個法治社會,他竟然能做出這么傷天害理的事情。
“嗯,那一把火徹底燒毀了公司里的所有機密研究,我們家因此背上天價債務,我的父母也被迫抵押房產還債,前不久,他們積勞而亡。”
提起自己的過去,男人的聲音格外沉重。
侯英倒吸一口涼氣,余光忍不住去瞥男人的臉,他此刻不同于剛才的輕松的活潑,整個人就像一顆沉悶又高壯的大樹。
她撓了撓腦袋,她又不會安慰人。
“可是這和我們有什么關系?”
侯英岔開話題,而下一刻,男人幽沉的視線就落在了她身上。
“沒關系嗎?我們有著同一個敵人。而且,我潛伏在司氏很多年,也是負責的最精密的研究,無論是專業能力,決心還是天賦,和我合作,定然百利無害。”
他目不轉睛的盯著侯英,就等著她的下文。
到了此時,侯英不禁抽了抽嘴角。
把她這當boss直聘呢!
“就算你說的都是真的,事實真是這樣,但你想報仇,也得有人愿意給你這個機會。”
侯英終于從男人剛才講述的情景中脫離出來,重新抱著胳膊冷嘲熱諷。
男人相比較而,情緒就穩定了許多:“你不知道。”
“不知道?”
侯英當即不樂意了。
男人則抬了抬下巴:“這么多年,不光當年他派人蓄意縱火的證據,還有別的很多事,我都在暗中一一調查,并且已經都查的差不多了。只要有人想對司慕淵下手,任何人都可以是我的合作伙伴,只是我選擇了你們。”
他說話中不知不覺帶上了幾分傲氣,侯英心中嘀咕他裝貨,面上卻表現的滴水不漏。
“讓我們相信你,得看看你的誠意吧。”
侯英努了努嘴,而話音剛落,手心中便被塞一疊文件夾。
“我叫齊蕭。”
他溫聲開口。
齊蕭……
侯英唇齒間輕輕研磨著這兩個字,隨后低頭看向手中。
雖然那個文件夾體型比較小,但也不是那么輕易能夠隨身攜帶的,而這里面的東西就更重要了。
同時,齊蕭放緩了聲音,娓娓道來。
原來,那場大火之后,他就像變了一個人。這么多年來,很多人以為他過去只看重學習,如今則是專注研究,沒有人想到他沉默寡,不善辭的外表下隱藏著的卻是對司慕淵的滔天恨意。
侯英暗暗嘖嘖,突然一陣冷風吹過,將她吹醒了。
“差點被你帶偏了。”
侯英氣急敗壞的踹了男人一腳。
“我現在不管你想合作什么,想怎么合作,但是你要是繼續攔著我,想必你會是最先被找到的。”
說話間,她又抬頭,眼神時不時的往出口的方向瞥。
如果這只是個陷阱,這個男人萬一是司慕淵的人,而她僅憑一面之詞就相信了對方,關鍵時候這人翻供的話。
侯英眼底當即騰出火焰來。
她倒是帶著個這玩意回去,只怕就被人在背后蛐蛐死。
侯英面頰嚴肅,粗魯不屑的眼神就仿佛一只腳,摁在男人的鞋頭上。
“我不攔你,帶我去見她。我所知道了解的東西,里面絕對有你們感興趣并且有用的。”
他斬釘截鐵,而就是這種態度,讓身后的侯英眼神更加犀利。
“誰?顧紅?你覺得憑什么我要讓一個毫不相干的陌生人牽扯進來?”
侯英抱著胳膊反駁。
男人這次沒再催促,也沒有強勢的壓迫感,將西裝半開,從里面拿出一份u盤:“那么,這些也是我的‘理由’。”
侯英的雙眼當即也被吸引了過去,可很快又收起。
因為耽擱的太久,她語氣中帶上了幾分不耐煩:“行,我會轉交給顧紅,我很快就回來。”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現在你還想繼續攔著?”
她抱著胳膊反問,語氣中是滿滿的不悅。
齊蕭微微一笑:“第二遍了,帶我過去,等我到了,她自然會有抉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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